藏在娄梨和的发间,良久娄梨和才听到他深深压抑的控诉。
“梨和,你这么对我不公平,难道只是因为我来的晚了些你就认为我不如明恪吗?这个世界上的确只有一个明恪,可是以后难道就会有第二个我吗?从来没有一条河流会回头,你就不能为我向前看吗?而且···”
而且,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季新凉并没有说完,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命运只在妻子一念之间。他只是死死地抱着娄梨和,很久很久才轻轻松开,直起身,慢慢朝后退了一步,“娄梨和,你曾经说过,若不能相守便相忘江湖,我承诺我做得到,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只要你亲自回来,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的决定,只有这一个要求···好么?”
···
“好。”
娄梨和终于开口,季新凉苦笑一声,拿过她手里的行李。
“梨和,我送你去车站···”
···
送自己的妻子去见另一个人,季新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史无前例第一个,即便那个男人已经故去。
当娄梨和头也不回地进站,消失在转角,季新凉仿佛一瞬间被抽去所有的力气,若不是他现在不方便停留,他真的可能大哭一场。
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从未料想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
晚上,景帆正在和裴方臣商量转天去医院看望娄梨和。
叮叮···
门铃响起,裴方臣疑惑:“谁啊?”
“裴大哥,是我。”
“新凉?”景帆推了裴方臣一把:“快去看看怎么了。”
裴方臣拉开门,就闻到浓浓的酒气,忍不住捂住鼻子,“新凉,你怎么喝这么多?今天不用照顾梨和吗?”
“···”季新凉一进屋就倒了下去,好好裴方臣反应够快一把将他接住:“喂!”
景帆连忙赶过来,瞧见醉倒的季新凉,连忙和裴方臣将他搭进屋躺下。
“什么情况?他这个时候不在医院陪梨和,怎么倒喝的醉醺醺的?”景帆皱着眉,季新凉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我去那条毛巾给他擦擦脸,看着满脸的胡渣,都不知道刮刮···”
裴方臣皱了皱眉,见景帆已经将毛巾拿过来,忍不住道:“阿帆,我担心是不是梨和出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要是梨和出了事,新凉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