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厉害的话,不如本王帮你剁了。”
声音太过温柔,她无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倏地瞪大眼睛,仓皇着摇头,干笑道:“不不不,殿下,臣女刚刚经您贵嘴一吹,已经不疼了。”
“是吗?”淡淡的两个字如敲到她心上。
昏暗中,泛着柔和的身影动了动,一双黑眸定定看向她,“你放心,本王的人手脚利落,眨眼间,你这双烧的不成样子的手便会落地,保准你察觉不到半点痛楚。”声音格外认真。
“殿下放心,真的不疼了,我还能捏成拳呢,不信你看,”被他抓在面前的手微动,准备缩紧。
一根手指突然横在中间,握拳的动作一顿,她皱眉偏头看向手指的主人,疑惑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不必演示了,本王知道了。”他放开她的手腕,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
苏轻羽摸了摸被捏的有些红的手腕,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放过她了,不然真捏下去,疼得够呛。
暗夜沉沉,窗前的身影在清冷月光下有些消瘦,两人静默无言,良久,他开口了:“你还记得丞相夫人的面容吗?”
她一怔,低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沉默半响:“记得。”
“感觉对于丞相夫人的一切,你很是伤情。”他抬头看着天上弯月,缥缥缈缈的声音随风而来,飘到了她耳中。
她眼底一暗:“是啊,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她,对于她的一切也没有好好体会,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嫁妆箱子里藏着给我小时候做的衣衫,”声音顿了顿,继续道,“若我当时能仔细一点,早点看到她藏在箱子里的小衣服,或许就能明白她暗藏在无奈下的情感。”
“可是没有如果啊。”低下去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怅然。
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房间瞬间一片死寂,良久,耳边穿来泷泽彻淡淡的声音:“本王以前有个弟弟,一母同胞,格外聪颖,没事便安安静静拿着的书,一坐就是一下午,看书时,他背挺得笔直,酸了也不吭声,只是自己抿嘴揉揉。记得他四岁那年,成人都不一定理解的《中庸》,他却能在翰林院的大人面前说得头头是道。”
她微微蹙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给她说起了这些,但也没有打断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听到继续道,“在他嘴角有个浅浅的酒窝,这一点,倒是和本王也有。”她下意识看向他脸,却只看见被暗夜晕染的后脑勺。
“他笑起来很好看,本王如今即使记不住他的脸了,可还是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