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报恩的柔。”
太像了。
苏丞相一向稳重的脸上多了一抹裂痕,微微起身。
扶起地上跪着的人,他睫毛微颤:“既然如此,本相便替你父亲还了赌债,你随本相走,可好?”
洛柔点了点头。
外面赌坊的人不过只是为了财,苏丞相给了她们好处后自然就没再纠缠。
只是刚走到小路的转角口,那群“赌坊”的人面色一沉,脸上哪还有半点蛮横,他们看着逐渐离开的轿子。
为首的人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呸,明明害死了夫人,却装着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
咒骂完后,一群人逐渐离开。
此时,丞相府。
窗外阳光正好,羊脂般的玉兰花斜到窗棂口,开得正好,一个黑发铺散在榻上的少女低头看着手上的书。
在她身边,放着一个碎成两节的陶瓷娃娃。
阁楼一片静谧,淡雅的熏香连角落的帷纱都侵染上了,只听得到间隔很久的翻书声。
苏轻羽削葱根般的手指划过泛黄的书页,在阳光下格外晶莹剔透。
这时,蔓姨娘从门口走了进来,俯身到她耳边轻声道:“三小姐,离落刚刚送来消息,成了。”
拿书的手一顿,苏轻羽抬头看向她,将手上的书搁在桌案上,指腹揉了揉略微疲惫的眉间:“我这父亲,果然会挂念母亲。”
蔓姨娘走到她身后,闻了闻鼻尖的香味,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问道:“小姐用了妾身调制的安神香,夜里可还会迟迟不眠?”
感受着脑后绵软却有力的手,苏轻羽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已经好多了,没想到姨娘熏香竟然调制的这样好,我还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料呢。”
“妾身能帮这小姐便好。”蔓姨娘莞尔。
突然,外面传来了慌乱声。
华姨娘痛彻心扉的怨毒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阮汝芗!你给我滚出来!倾熙不过在小花园与你顶撞了两句,你竟然让她在烈日下跪着,我的倾熙才十一二岁,竟然就这样被你断了命!你、你好狠的心啊……”哽咽痛哭起来。
她们几人的阁楼隔的近,所以苏轻羽把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直起身子,眼底带着凝重。
苏倾熙死了?
怎么回事?
“小姐,”离落从外面走来,“今早阮姨娘去外面赏花,被苏倾熙冲撞到了,所以便让她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