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弄醒,对方却把她一个劲地往旁边推,挣扎之间程云景突然就醒了,他看着顾沫,仿佛才意识到一样:“啊,是你啊……”
他挠了挠头发,好像还没睡醒一样:“你怎么回来了?”
“……”
他像是想起来了一样,嘲讽地笑了:“对了……不是你自己回来的,是我派人把你抓回来的。”
他像是烦躁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样,摆了摆手:“你愿意干嘛干嘛去,快别在我面前晃了,看着心烦。”
顾沫看着他,像是在疑惑他到底怎么了,突然听到他低声说道。
“……今天是我生日。”
他低着头,顾沫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我爸妈他们刚才来电话说,他们有事回不来了。真是的,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回来……我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
“……”顾沫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一样,“我知道你生日的日期……但是跟情人节撞在一块我就忘了……”
“认真记一下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程云景像是不想再讨论了似的。
顾沫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样,难受地倒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用手扶着头不说话。
“你难受什么啊。”程云景自顾自地说道,“该难受的人是我啊……你有什么可难受的,你一直都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顾沫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好像有什么真相隐约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她却触摸不到。
记忆中的程云景带着一身伤,却一脸无所谓地冷漠,他的父母带着一种怨恨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突然拿着烟灰缸摔在了他的头上,直打得他一个趔趄,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众人带着嘲笑的,轻蔑的眼神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程云景满不在乎地重新站好,像一只落单的孤狼一样地怒视围住他的野兽一样盯着周围的人,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场,所有人的笑声都在那时戛然而止。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再也不敢小看程云景。
他就像是一个狠毒残酷的大魔王,有着超越年龄的心机和手段,在暗地里创造着自己的地下王国。所有不按他的规则做事的人都会被他悄无声息地排除掉,几乎不会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因为他的形象是那么的光彩。
他处事是那么的老练而圆滑,无论什么样的人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对博得好感。就连她顽固的古文学老师都对他称赞有加,夸他是个勤奋好学又有着深谋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