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心头一惊,忙把手机关了,藏在了枕头下面。盖好被子趴在床上,感觉四周的黑暗就像狰狞的恶鬼一样向她扑过来。
她忍不住下床去,跑到了程云景的房间门前,敲了半天却发现没有人开,于是下了楼在附近四处寻找着,却意外地在拐角处听见了低低地说话声。
“……你的消息可靠吗?”埃里克的声音里隐隐约约地带着几分焦躁,“我的人探听出来的,可不是这种说法。”
“你要不信就算了。”一个呆儿郎当无所谓的声音传来,顾沫惊讶地抬起头看过去,陶然?!
“那个证据现在真的在程云景手里?”埃里克怀疑地说道,“顾沫那个人既聪明又狡猾,真的会那么轻易地就让程云景把证据夺走了?”
“明枪易躲,情劫难防嘛。”陶然邪笑道,“顾沫现在完全就是陷进去了,连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了。”
“女人还真的是……”埃里克叹息着,“我还以为她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程云景那个人你也了解,虽然嘴上说着什么爱国爱家,但其实都只是唬弄他老爸的啦,不然他也不会进娱乐圈了……你要是想把他拉拢过来,很容易的事。”
埃里克突然就笑了,靠在了一边的树上:“那到也还真是,他那个人真没什么国家荣誉感……不过顾沫呢,他不是很在乎顾沫吗?”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是真心的,等玩腻了就不会在意了……”
他们还在低低地说着什么,但顾沫一句话也不想再听了。
她悄悄地,以防被他们发现,轻手轻脚颤抖地回到了酒店楼下的大厅处,找了处舒适的沙发,把自己像鸵鸟一样地埋到了里面,眼前一阵地金星闪烁。
她强迫自己努力地冷静下来,理清整件事情的脉络,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目前弄清陶然和程云景的关系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