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还无法适应顾沫突如其来的转变,两个人不自然地僵持了很久,程云景才继续说道:“你家里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要投靠我吗?”
“……好。”顾沫看着他,悠悠地吐出了一句。
一切都快得好像做梦一样,顾沫没有任何的犹豫迟疑就答应了他,直白明了的都不太像是她平时的作风。
可能是因为家族的事情性情大变了吧,程云景也没有多想。
于是在回到家里后,程云景就把顾沫抱到腿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宝贝儿……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沫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犀利,直直勘破了他的伪装,轻轻地说道:“你喜欢我啊。”
程云景的脸色顿时通红一片,被她的直球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紧张地看向顾沫,都快要无法呼吸了,却不料顾沫在说完以后就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刚才说的话只是个简单的陈述句而已。
他的脸色白了又白,手上无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上面都弄出了红印,之后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又猛地把手给放开了。
“我让人帮你买好东西了,估计到了下午就会送过来。”他安抚地摸了摸顾沫的头发,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鲁莽道歉似的。
“……我明天有一场国际钢琴比赛。”顾沫抬起头看着他,轻声地问道,“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钢琴吗?”
“……可以是可以。”程云景疑惑不已,“可是你为什么要去参加什么钢琴比赛啊?你的病才刚好。”
“一开始就报好了。”顾沫说的是变故没发生之前。
“……别去了。”之前发生了那么多,如果失败了的话不是雪上加霜吗。
“你不明白这场比赛对我的意义。”顾沫的声音沙哑着,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
于是他只好带着顾沫来到了琴房,然后站在门口听着她一遍接一遍地弹着《诺玛的回忆》,可是根本就连她平时的状态都达不到,声音撕裂得惨不忍睹。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走过去让她回去休息:“你太累了……刚出院才没多久,不用这么拼。”
而顾沫却死命地挣扎了起来,手指不住地抚摸着钢琴琴键,就好像那是她灵魂的栖息地一样。
程云景见状也就只好放弃了。
“这是世界上公认最难弹的曲目之一哎……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我就帮你辅导一下好了。”程云景的手指按上了钢琴琴键,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