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置临羌,眼光母庸置疑。
东南二面俯视各大河谷,西抵草原湖泊,北望武威张掖。
东南西北全都有关隘守护。
所谓形胜之地,不外如是。
当初冶无戴就是先袭破临羌城,然后从容进攻金城,或是北侵武威。
几日间,西都的三千亲卫营陆续赶来。
一千骑兵,一千步军,一千弓弩手。
百余重骑在前,从人到马覆盖冷锻甲,皆持骑槊,彷佛一头头青黑色的人形凶兽,令人望而生畏。
轻骑随列其后。
步军中大盾如山,长矛丛立,两百余重甲倒提斩马刀。
弓弩手人人背着两壶箭羽,站在步军之后。
三千将士黑甲如云,刀矛森然,旌旗在苍天雪山之下飘扬,金戈铁马之气迎面而来。
与之前的寒酸相比,杨峥总算感觉自己不是丐帮之主了,真正成了一个将军。
将士们精神饱满,轮番“打猎”,既让他们得到了休整,又完成了练兵的目的,更让他们小小发了一笔横财。
很多人都在西都娶妻生子,盖起了房子。
西平郡的土地牧场全都属于护羌校尉府,没有土地,想维持这样的生活只能在战场上搏杀。
士卒实际上凌驾在奴隶、待归、治民之上。
无论是地位还是利益都是实实在在的。
若是立了功,还能彻底改变命运。
这年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很多士卒与百姓其实跟农奴没什么两样,既要承担繁重的赋税,还有各种徭役。
活着也仅仅是活着,看不到任何希望,甚至想好好活着都是奢望……
彭护与尹健雅女组成两千三百卢水义从协助。
姜伐野也召集两千湟水羌骑。
“区区赀虏,何须将军出马,末将愿讨平之。”张特已然成为杨峥手下第一将,临羌大战,也证明了他的能力。
杨峥笑道:“子产可不能与我争,在西都闷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去动动了。”
若想维持内部稳定,杨峥必须是最强势最能打的一个。
也不是不信任张特,而是喧宾不可夺主。
所有人必须以杨峥为核心。
至少现阶段应该如此。
张特也笑道:“那属下就祝将军大破羌胡。”
“这是必然!”杨峥信心满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