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下一个肯定是自己!
杨峥记得许允、李丰谋反似乎还有几年时间。
但这个时代,历史的轨迹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与此同时,长安。
郭淮面前也有一封密信,信的内容居然与杨峥大同小异,却换了个口吻和字迹,“车骑将军为国家之肱骨,历仕四朝,功勋卓着,向有忠直之名,今司马太傅病重,不能主事,朕有振作之志,将军可有尽忠之心……”
与杨峥不同,郭淮看的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后面的话没看清就一把合上密诏。
郭淮的嗅觉更敏锐,“来人,立刻诛杀送密信之人,不留活口!”
“唯!”门外亲兵领命而去。
郭统盯着郭淮手上的密诏,很好奇上面的内容,但郭淮没有半点给他看的意思,“父亲,听说太尉司马孚不日将以安西将军之职,持节监雍凉诸军事了,另有传言,司马太傅病重……”
“太傅一年前就病重。”郭淮澹澹道。
郭统一愣,“这么说,太傅是装病?”
司马懿装病发动高平陵之变,影响深远。
“那是朝廷之事,与我郭家无关。”
“太傅在时,尚能顾念旧情,容忍父亲,若太傅不在了,司马师定不会容父亲。”
“旧情?”郭淮轻笑了一声,“我与太傅共事雍凉十余年,从未见他顾念过旧情,只要我活着,太傅父子便不会安心,也罢,既然太傅病了,我也该病了,雍凉之权,司马孚想拿,不妨就让他试试。”
郭统两眼一亮,“这招以退为进,不失为妙计。”
郭淮摇摇头道:“这几年为父的确身体大不如前,只是身处险位,受文皇帝重恩,进退两难。”
两人秘密商议,门外亲卫轻声道:“都督,朝廷使者贾充已至长安。”
“既然是公闾,那么就好办了。”郭统松了一口气。
郭淮却直直的盯着他,让郭统毛骨悚然,“父……父亲?”
“贾公闾谄媚之人,不足信,这些与司马家走的如此之近,其心已不在郭家,司马父子派他前来,必是试探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