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唯独钟会轻声笑了起来,“此事不难,若安排得当,或许可以一石二鸟,不过首先应该调回陈玄伯。”
四镇都督全都表态,唯独陈泰没表明心意。
司马昭如何能安心?
而且陈泰是有前科的。
“可!”司马昭缓缓点头同意。
长安。
镇西将军陈泰正头痛不已。
他头痛不是西面杨峥,而是东面洛阳城中的司马昭。
魏国走到今天这一步,形势已经明朗。
无论陈泰接不接受,司马家代魏已是大势所趋,也是士族的众心所向。
“凉州贼势正炽,大将军此时召我率军还朝,岂不是给杨峥与蜀人可乘之机?”陈泰百思不得其解。
拜他所赐,在雍州积极组织防线,稳住了关中最危急的一段时日。
随着并州、河北诸义从军的迁入,长安实力有所恢复。
司马孚苍老的脸上卷起一丝神秘笑意,皱纹舒展开,“此事大将军自有筹算,玄伯回返洛阳,长安不是还有老夫?无需担忧。”
陈泰的棋盘在雍凉,而司马昭的棋盘在整个天下。
“玄伯啊,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与我司马氏同气连枝,与大将军自幼相识,大将军断不会负你。”见陈泰一脸沉郁,司马孚语重心长道。
话说到这一步,陈泰也只能认命了,拱手道:“侄儿知矣。”
甘露元年四月,陈泰被大张旗鼓的调回洛阳,封尚书左仆射、镇军将军,加侍中光禄大夫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