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姓氏就可见其家族。
江东大姓基本到齐。
本来还应该有吴郡张氏之人,也就是张昭的后人。
张俨于出使晋国时获大鼎,而病逝,孙皓改宝鼎元年。
张敦在孙权时便为车骑将军,文武双全,与陆逊齐名,但三十二岁时,便撒手人寰,张氏其他子弟都是文人墨客,也就逐渐澹出东吴权利核心,在地方为官。
钟会当然不会反对这些大姓的决议,反对也没用。
这几个家族拍了板,根本就没有外人什么事。
“孟公稍安勿躁,称臣只是一时不得已,待东西大战,我等坐收渔利。”虞氾拱手道。
一个“我等”基本就把皇帝和其他人排除在外了。
孙瑾坐在御榻上,茫然的望着他的臣子们。
只有在看到钟会时,眼中才掠过一丝欣喜。
“丞相以为如何?”朱宣目光转向钟会。
钟会谦和笑道:“会愚钝,国中大事,诸位决断即可,会洗耳恭听。”
他们不知道钟会的厉害,陆凯却早有领教,“丞相乃天下名士,文武双全,江东之依赖,何以自谦至此?”
钟会道:“非是自谦,而是会心中所想,与诸公大同小异,所以不说也罢,东西之争,我江东无需涉足。”
虞氾长声笑道:“丞相颇有自知之明!”
无论钟会有多少功劳,在江东士族眼中,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如同丁奉一样。
所以在他们眼中,钟会只不过取代了丁奉的位置而已。
被虞氾讥讽,钟会依旧笑脸相迎,“会飘零半生,能有容身之地,皆赖诸公不弃也!”
“哈哈,丞相言重了。”虞氾与顾穆皆大笑。
朱宣不苟言笑,不过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一旁的陆凯却毛骨悚然。
钟会绝不是丁奉,而是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是要吃肉的!
他曾提醒过其他门阀,一定不可掉以轻心,但他们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钟会恶犬尔,我等恩养之,可为江东之屏障!当年长沙桓王又能如何?”这是他们下的评断。
即便骁勇的小霸王孙策也是在士族手中。
孙权若不是转变的快,江东未必就有孙家的容身之处。
朝议结束,钟会在甲士的陪同下回到府邸。
如今的钟府人才济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