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人丁单薄,上个月……丁温以人手不足的理由,抽调走建业城的丁家部曲……”
江东多行部曲制,将领有很大的自主权,大将外镇,父母妻儿随行。
丁家起于庶族,原本就是江东豪族,家中上上下下也没几口人。
钟会好不容易才将怒气平息下去,“屯长以上将左家卷,速速调回建业!”
“唯!”钟毅也知道事情紧急,赶紧去办了。
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还好只是一个东关,濡须还在手中。
钟会扫了一眼众将,想说几句激励的话,却没有一点兴致,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明日起兵,进驻濡须。”
众将齐声道:“领命。”
所有人退下,钟会心中的阴云越来越大。
这一次的确不同以往。
江东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早就不是孙权时代的江东。
秦国名将云集,江东却只有一个陆抗。
“二弟以为此战如何?”钟会幽幽道。
“越公心中自有明悟,何必问在下?”声音从后堂传来。
来的自然是蒋斌。
钟会答应留他一命,却没说放过他。
不过蒋斌也想过逃走,如今的天下,他又能逃到哪里去?追随钟会近十年,总要看到最后的结果。
这是他最后的固执。
“不错不错,看来二弟也认为某此战必胜了?”
“哈哈,何止是必胜,越公此战必能生擒大秦太子,逼杨峥退位。”蒋斌嘲讽道。
“那就承蒙二弟吉言。”钟会一点儿也不动怒,在蒋斌面前,他总是居高临下。
而蒋斌最厌恶的也是这一点,“祝越公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