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个蹒跚小囡,不曾想都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
她淡淡一笑,对着这个毫无印象的兄长略施薄礼,轻声唤了一声二哥。
淳于川应了一声,忙牵她过去同坐。
湛黍起身笑着说:“二爷一路车马劳顿,老夫这就去安排客房,歇歇几日再启程也无妨。”
“劳烦先生了。”他起身施礼。
湛黍笑了笑,“你们兄妹二人说说话,老夫去去就来。”
淳于念目送祖父出去,转眼看着桌上的茶杯,她和淳于川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左右不过是一些不冷不热的寒暄,倒是淳于川乐意同她说家中如何如何,父亲如何惦念她。
“家中可还有其他姐妹?”她两岁不到岁便离了家,所以究竟有多少兄弟姐妹她是不清楚的。
“除了你长姐淳于然,还有一位妹妹淳于曦,性子活泛,你俩应该合得来。”淳于川笑着说。
“曦儿是谁的女儿吗?多大年纪?”
“是二姨娘的,十三了。”他耐心说着,又沉声嘱咐她,“念儿,日后母亲便是母亲,你我一母同胞,知道吗?”
淳于念是庶出,淳于川口中所谓的母亲便是嫡母张氏,而生母按礼只能称为姨娘。但淳于嘉要将她嫁给赵欢为后,自然不能是庶出,所以对外说她是自己的嫡幼女。
淳于川本无责备之意,见她低头抿嘴,才觉自己方才语气过重。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妹妹的头,柔声说:“这不怪你。”
其实他对淳于念也无多大印象,反倒是对她生母湛攸礼的记忆深刻些,当年父亲南征姑苏吴氏,凯旋时便将她生母带了回去。淳于川至今还记得的湛攸礼的音容相貌,是个极其温婉的人。只是一年后她便死于难产,他也就再没见过如她那般的人了。
虽说淳于念与她长得极像,但却没有那份温婉,眉目间反倒是多了几分英气,让人一看便知是淳于家的人。初见淳于念那份欣喜,与其说是小妹女大十八变让他惊讶,倒不如说成是再见湛攸礼的激动。
淳于念被摸头这一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时下人过来,请她们过去用膳,解了她这一份尴尬。
……
用过晚膳,淳于川便歇下了,她回到房中,看着侍女替她收拾行李。
“委屈你们了,要让你们同我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托腮靠在桌上,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惆怅与不安。
那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淡淡一笑,“姑娘这是进宫做皇后,我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