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丝巾覆于她手腕处,“不要说话,影响我听脉。”
淳于念再次:“……”
木头!
他仔细地听着脉,发现脉象较之以往有大不同,他皱眉细细感受着,这倒把淳于念吓了一跳,瞬间调侃他的心情都没有了,“怎样?”她有些紧张地问道。
他抬眼看着他,笑道:“在下以为娘娘是长胖了,不曾想是有了身孕,恭喜娘娘了。”
闻言,淳于念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就是想请你帮我看看脉象是否正常,不曾想,你竟不知道。”
“我初夏进的山,今日刚回来,从何处听来?”他叹了口气道,“一切无虞,娘娘大可放心。”
说到此处,淳于念问他,是否以后都想行医救人。
他收起脉枕,干脆道:“不会,”转而抬眼看着她道,“由不得我选。”
闻言,淳于念也明白,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前途早就被安排好了的,由不得自己喜欢不喜欢。
“没想过争取一下?”她试着问道。
“以往讨厌被禁锢在高墙之中,可现在觉得,哪里都一样,或许高墙之内又别有一番风景呢?”他笑道,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像话。
“或许吧。”淳于念笑着应道,其实在她心目中,欧阳羽是不能被高墙之内的污浊所玷污的。但,这是别人的事,说多了无益。
欧阳羽转眼看着她,脸上不吝笑意,“但我不是长子,做个闲散之人也可。”
“那可真幸运。”
“也许是这样。”
欧阳羽想了想,才斟酌着开口:“娘娘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愿意侍奉娘娘到生产结束。”
“当真?”她不禁欣喜道,就怕他不愿进宫。
“接下来几个月草木萧疏,我也无处可去,能替娘娘分忧,是我的荣幸。”
“那就多谢二爷了。”她感激道。
她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赵欢和淳于氏一定会大打出手,有欧阳羽在宫内宫外帮着她,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
别了欧阳府,她没有直接回宫,反而让车夫掉头往城南,说是南街上有一家李记银饰,长命锁打得好,她想去买一副。
赵瓘如今对赵欢已经构不成威胁,而淳于氏再度掌权,朝中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她得把这些告诉祖父,以防父亲真的做出忤逆之事,她与赵欢能够全身而退。但,这不能让赵欢知道,那样的话,她就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