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欧阳节之口将话传给你。”
“之前我倒是不确定,你回来这么一说,那肯定是这样了,所以她们回家省亲这一点并不可信。”
“但是,往后你会用更谨慎的方法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许他们已经不在雍州了。”
赵欢看了她一眼,“卢宁和范阳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这两处应该是不太可能,毕竟太容易暴露。”
“你的人就没发现一点线索?”她皱眉问道。
“天黑也看不清到谁是谁,但带着孩子出城的就只有到卢宁和范阳。”
淳于念摇摇头,“孩子和大人不一定会一起走,那样太显眼了,而且那儿随时有人看着,风险太大。你不光要看着府中出来的人,进去的人也得看着。也许,进去的事那一个,出来的就不一定了。”
“这些我都知道,也已经派人一一盯着了。既然淳于川将我的人当飞贼处理,正好,我就让何宽以此为名,严查出城的人。”
淳于念抬眼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他抓了你的人,又害怕你起疑心,所以只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人当飞贼处理交给何宽,倒是又给你一个机会。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陛下。”
“我是被逼无奈,”他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这样做,我就只能坐以待毙。”
“可你就算抓住家小,对于一个想造反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
“但我不能什么也没有吧?念儿,我已经别无他法了,你……能不能不要怨我?”
她笑了笑,伸手摸着他的脸,觉得清瘦了许多,“我说过的,如果我父亲和大哥造反,那我只求你能给他们全尸,其余的人,圈禁也好,流放也罢,但求你给他们留一点尊严。我没办法接受我家破人亡了,还于你左右承欢,更没办法接受我是一国之后,而我的家人奴为婢……”
她细细地说着,语气温柔,也听不出半分怨恨,但每一个字却都如同像针一般,扎在赵欢的心上。他知道,他们之间真的有无法逾越的鸿沟,任他许下多少誓言、多少承诺,都难以填平。他怒过、怨过、甚至为此冷落过她,可到头来结果都一样。相同的话,他说累了,也说倦了,不想再重复了。
“好。”他沉声答道,“但朕的皇后就是朕的皇后,不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而且皇后可以做许多事,皇后有很大的权利的,明白吗?我的小念儿?”
闻言,她心下一沉,心中顿时酸涩难当,几度开口,都哽咽得说不出话,她只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