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得连他都感受到了。他不由得一喜,摸着她那隆起的肚子笑道:“小家伙力气大得很。”
她亦是垂眸笑道:“将来定是个调皮鬼。”
“调皮些好,调皮的孩子聪明。”他笑道,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听了这话,淳于念有意无意地想起了聂婕妤以及赵琋,最后也只是转为一声不可闻的叹息。
是夜,淳于念早已睡去,借着微弱的光亮,赵欢看着她那沉静的睡颜,心中有隐隐的担忧,马上要入冬了,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能挺得住?而之后波诡云谲的局势中,她真的能不怨恨自己吗?
进京前,何宽问他,做好了孤独的准备了吗?他说信誓旦旦地说,自古帝王皆是如此。后来遇见淳于念,他觉得也许此生并不用孤独,可现在看来,这份孤独与寂寞是无法避免的。
这时寝房外的平安轻轻地唤了一声:“陛下……”
他朝门外望了一眼,又有所顾虑地看了淳于念一眼方才起身,拉开门只见平安一脸焦急地递上一封信道:“刘将军传来的战报。”
他接过信封,反手将房门掩上边走边拆,看着信中的内容,他心头陡震脸色瞬间煞白,险些站不住,幸得平安扶了他一把才勉强支持着身子,找个地方坐下来。
见他脸色不对,平安慌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他将战报捏成一团,抬眼朝寝房的方向看去,心中有千万个想法,到底被理智压了下去。他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沉声对平安道:“马上派人传大司寇、何宽进宫!”
信不得!果然这雍州城中两氏复姓的人都信不得!
……
淳于念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原以为是自己睡得太沉,他去上早朝了都不知道,却不想,南星支开前来伺候洗漱的碧云,面色沉重地说了昨晚赵欢走时的情形。
她听得心下一沉,父亲真的起兵造反了吗?
欧阳羽来请脉时,她问他前朝是否有异象,他只是摇头说还未听闻。欧阳羽见她脸色不好,终于忍不住皱眉问:“发生何事了?”
她想了想才纠结着开口,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闻言,欧阳羽的眉头皱得更深,摇头不确定道:“臣昨日还在路上见过令兄,若是令尊有不臣之心,令兄不可能还能安之若素地来上朝?”
听了欧阳羽的话,她才稍加安心,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待用了午膳,计算着他应该下朝了,才往昭明殿去。却不想,刚到就被挡在了殿外,说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