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苍白,他的嘴唇经过水分的滋润并没有那么干裂了。
“待会子去跟玉石那里吩咐一声,这几日的早朝我就不去了。”王爷的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阿九替他捻好被角,轻轻地点了点头。
后来药熬好了,服侍着王爷喝完,两人就都躺下了。却是各怀心事,阿九的眉头始终紧皱着,她不知道王爷这病来得是真是假,还是有了谋算。只不过连老夫人都蒙在骨里,若是有了谋划也定是大事儿。
现如今五皇子落败,的确是该让这位最有实力的皇位继承人上不来,才能有继续玩儿野心的本钱。
第二日,王爷病倒了的消息就传出去了,朝堂之上也颇为震动。几方势力虽有意蛰伏,但也万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退下去的道理,都巴巴地守在朝堂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想出万全之策。
不想,没几日的功夫,明国西南那一块儿的几个省,忽然爆发了小规模的起义。虽阵仗不大,但因西南那一片地处贫瘠,官府守备也比较松散,很快就抵挡不住。那一帮起义的人,也只将各处为官的府衙洗劫一空,就很快退兵了。
一开始西南上奏的折子被瞒了下来,却不想那些义军隔三差五就来几回,甚至最后连官员的府邸都遭到洗劫。折子一天天递上来,终于还是瞒不住了,弄得整个京都也跟着异常的紧张。
皇上知道之后,几乎是震怒,几次三番调人过去,却都无法彻底镇压。那帮义军见到有援军,就立刻撤走,并不纠缠。
阿九最近都在仔细打听京都的动向,听到西南部开始作乱的时候,她的眉头更是皱得紧。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王爷刚不去上朝,那边就有义军发难了?王爷这几日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每日不是捧了本书在床头看,就是看着阿九管家,偶尔去几趟书房。
自然王爷也下了几次帖子给斐遇,让他进府看诊。阿九琢磨不透王爷究竟是要做什么,倒是收到了时景寄来的家书。
时景觉得现在朝堂上的氛围诡异,似乎该到了不要做纯臣的时刻了,直白地提出时家此刻该站队了。阿九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抬手写了回信让人送回去。
就在西南地区的起义军越发壮大的时刻,时景悄悄来了一趟王府,和王爷夜谈了一次。过了不几日,就有不少奏折传到皇上的龙案之上,要求派遣得力的王爷前去,以示皇家威仪。
由于朝堂上五皇子不再得宠,赵王爷也拖病在家中,皇上也只能降旨让萧王爷前去。这一去就被拖住了,义军依然是那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