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说真的,在他看来,江枫之与他母亲还是有些情分的,这些年来想要爬上江枫之床的女人也不少,他们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听说过因为他的花边新闻。
更别说站到他们跟前的女人了。
江枫之低着头,声音有些哑,看着前方,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她说的对。”
那时候年轻气盛,想着自己该是要与父母不同,找了个真能让他心动的女人,却逐渐是走了父母的老路,加上巨大的家境差距,要是有他在旁边帮忙纠着护着,那人也不至于走到这样偏执神经质的地步。
是他走了岔道,却让景心帮着也还了债。
最后疲惫的带着喻梨离开,却不成想,郁郁寡欢,也没几年就走了,他也坚持着自己那一套,不曾去看一眼。
“你母亲曾经说过,跟我在一块太累了,她曾经以为自己能教会我怎么爱人,怎么做一个人,但是她没有做到,反而是要让自己都不太会做人了。”
那这么说来,离婚的意思,更多的还是来自于他的母亲喻景心喽?
这一点倒是江洵不曾想到的。
上一辈子的种种,犹如大梦一场。
却皆是刺入他的骄傲自负。
深入骨髓,碰触之间就是疼痛难忍,以往压制下去的那种愤然,那种处于高位的傲慢与不理解。
现在看来却更像是无知的孩童一般,固守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旁人一句反驳,都要梗着脖子,要证明自己无错。
却反而是用更加惨淡的方式,证明自己这一场大梦该醒。
“她说的对……”
江枫之闭了闭眼,更显苍老。
“她说的对。”
他未曾学会如何做人,也未曾真的想要反驳自己的父亲母亲,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下了日后家里人的相处方式,自然是景心怎么费心,也改变不了的固执,所以才是这般结局。
那疼痛弥漫上来,丝丝缕缕,久了,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了。
江洵却是没多少闲情逸致来听他忏悔与母亲的事情。
本就是半斤八两的事情。
再说了,即便是这般,顾总依旧是高高在上,手下带着数万员工的敬仰,资产过千亿。
怎么看,也轮不到外人的同情上去。
说他这样的大佬因为感情而值得人同情。
这倒是让人觉得矫情。
“若是您没事了,那我就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