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歪脑袋,沉思了一秒,然后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它放肆大笑着,发出似鹰似鹫的啸声,其中夹杂着咻咻的吸气声与拉长了的高鸣,像是喉咙在漏气。
它笑到羽毛发颤,笑到爪下的树枝簌簌抖动,笑到这片寒冷的平原之上到处回荡着它怪异的啸声。
周围的荆棘巨鹫应和着发出鸣叫,挥舞着长而宽的羽翼,风在它们周围呼呼作响。
随着最后一声啸叫向远处扩散开去直至衰落成轻声的耳语,巨鸟突然停止了笑。
它像是愣住了一般呆立了片刻,然后缩起了昂扬的脖子,将长有短绒毛的脑袋埋在厚厚的羽毛围脖里。
它微微俯下身子,半眯起眼睛,看着白晓说道:
“幼崽,有些东西不是你该了解的。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安安分分地待在南边不好么?”
白晓面无表情地看着巨鸟,回道:“你知道毒沼鹳的下落吧?”
“哦……”巨鸟咂咂嘴,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灰白色的枝干在它的重压下弯了下去,“看来你不想放弃啊。”
“说实话。”它的鸟喙里漏出一声嘶声,“告诉你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反正最后倒霉的不是我们。”
说着,它又歪着脑袋,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但是呢……我就是不太想说啊……”
“你看看,幼崽,你看看。”它弯下脑袋,用喙示意向四周,“这里多么的生机勃勃啊,食物们悠闲地吃着草,狼、狮子和狐狸也经常能够被看到了,我们能生活得很好。”
“再看南边。”它又把喙指向阿斯琉斯的方向,“最近我也去过几次。说实话,虽然寒流变得疯狂了,但在你们的限制下,也并非不能接受嘛,大部分人类依旧安居乐业。”
“但是,你知道吗?”它又把头转了回来,凑近了,“你知道毒沼鹳肆虐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吗?”
说到这里,巨鸟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展开双翼,扇起的狂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紧接着,它抬高了音量,尖啸着说道:
“到处到处都是荒原一片,即使天气回暖了,零星可见的动物依旧骨瘦如柴!”
“没有食物,它们吃掉了所有的食物;没有住处,它们掠夺了所有的栖息地;没有月光,它们的羽翼遮蔽了天空!”
它又低下头,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感叹着。
“毒沼鹳在那个时期无处不在,它们占据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