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恼火,如今被揭了伤疤,心中恨透了这小小县官。
他何尝不知小小县衙无力制敌,所谓联手缉拿,不过是给府县设下陷阱,让府县武功低下的衙役们阻挠要犯,双方恶斗,以便大军及时获知敌人行踪而已。
衙役们死于非命,早已是孙逊意料之中的事情。
逃犯十余人,几乎全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这些衙役无异于螳臂当车,但他必须借故问脱逃罪犯之罪,压这些地方官一头,借此要钱要粮要人,不然千人大军如何供养?
孙逊一路来皆是压榨地方官,各地官员又借着筹措军粮的名义,搜刮百姓民脂民膏,一部分交给孙逊,一部分肥了自己,都皆大欢喜,唯独到了靖南县,碰到凌云这个不谙官场规则的县令,竟耍起了光棍。
孙逊斥退下属兵丁,堂上仅剩下两人。
孙逊端起高台上一碗冰凉茶水,啜了几口,润一润干涸裂开的嘴唇,道:“王县令,逃犯已来到仙门府,再往南就是南缅,一旦让他们跨过边境,继续追击便是难上加难了,两国必起争端。所以,必须在仙门拦住他们,绝不可放纵逃犯去往南缅,否则你我休论乌纱帽保不保得住,恐怕项上人头危矣!”
凌云故作关心道:“将军有何妙计?”其实他并不在意,心里想着等大军离去,便脱了这乌纱帽,卷走王三城的万两白银,游山玩水去也。
孙逊道:“我听闻那洪家二公子,有一个至爱的婢女,名曰紫若,自从抄家之后,便下落不明,应该是携带在他身边。既然如此,我打算派几名高手偷偷将紫若擒拿过来,只要抓住紫若,洪家二公子必然不肯轻易逃去南缅,我们可借此为诱饵,将洪氏余孽一网打尽!”
凌云点头称是,附和着他,心里想:“那个官妓不就是紫若,你们画像上不也明明白白地画着,怎么突然下落不明了?”
孙逊见他赞同,面露难色,道:“只有有一事,需要王老弟帮忙。”
凌云道:“将军但说无妨。”
孙逊笑道:“素闻王知县有‘青天高三尺’的美名,擅长刮地皮,料想这件事对贵县不难做到。我们上千兵马,饷银、粮草消耗甚大,朝廷固然逐月发拨,杯水车薪而已,所以想请贵县协办军务,供应饷银、粮草之需。”
上千兵马中,临时召入的大半,各地抓来的壮丁也有不少,朝廷在册的官兵仅数百名,余下的都只能自筹军饷粮草,所以孙逊只得求于地方。
本以为凌云会推辞一番,没想到凌云一口答应道:“这个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