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忍着恶心与她幽会,最后搞大了肚子,他生怕事情闹大,坏了女儿的清名,只得将那头肥猪许配给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我。哈哈,我一个本欲封侯万里、胸有百万雄兵的堂堂男儿,从此在这个悍妇面前抬不起头来,压抑着活了几十载,如今老丈人今年刚刚死掉了,连死前他都不给我一个好脸色,哈哈哈,这个泼妇自知没有了靠山,在家中哪里还敢吼我?等我真正成为封疆大吏、封侯封王,必然要这个泼妇好好睁眼看看,一直看不起老子,将我视为她家的奴仆,让这爵位给她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
凌云觉得奇怪,道:“知府大人你说搞大肚子,可你明明膝下无子啊?”
“早已夭折了,自从那以后,家中那位彻底没有了生育能力,我被压抑几十年不得纳妾,早已失去了那个能力。本来老丈人……呸,那老头子非要我过继他家族的子侄,我不愿意,在外面偷偷找女人,结果全被他赶跑或打死,我对他是恨之入骨。”知府大人恨恨地讲道。
“大人家中的私事说与我,就不怕我乱说出去?”凌云问道。
知府大人哈哈大笑,道:“你若真是王三城,我便不说了。”
“啊?”凌云讶异地叫了一声,“我怎么不是王三城?”
“不用伪装了,我虽然从未见过王三城,但是我手下的师爷见过几次,还受过孝敬的银子,他已偷偷告诉我,你不可能是王三城。”知府大人道,“我不揭穿你,是因为有好处,对我有好处,万一你想不听话,我随时可以奏请圣上,将你以杀官顶替的罪名,凌迟处死,那惨状,啧啧啧!”
凌云倒是不害怕,只是被揭穿难免有些尴尬,但也懒得继续伪装,坦然道:“我对大人有什么好处,值得为我隐瞒?”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必多问。”知府大人道,“恐怕你连我名讳都不知道吧,不妨告诉你,本府姓岳,名谦易。唉,想我为官多年,一直郁郁不得志,从京官一路向南,明着看是升职,实际上所任职之地越来越偏远,有如贬谪,若是我胸无大志也就算了,偏偏让我满腔抑郁不得抒发,加上我家中夫人性情彪悍,让我更加没一点乐趣可言,无论是家中还是官场都是郁闷至极。今日听到你一席话,方才恍然大悟,当了这么多年官,我之所以不得志,就是不会厚黑。”
凌云心中暗笑道:“你一来靖南县衙,就当着面索要贿赂,论脸皮厚,无人可及,家丁来报喜讯,为了遮丑便命他挥刀自裁,论心子黑,也算一绝,如今你说不会厚黑,那天下谁还敢说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