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怒气冲冲来到了前堂,竟看得一屋子人散去了一半,许多桌子空了下来,可惜这些桌子都位于靠后的位置,要么偏,要么远,并没有一个好位置。
胡魁心中鄙夷,暗暗道:“方才许多人济济一堂,乱哄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如今空了一大半,看来这群人都是看热闹之徒,久久不开戏,耐不住性子走掉了,这倒也好,反正走得越多越好,没人跟我抢花魁。方才下流戏子居然敢戏弄我,看等唱戏时我不喝得倒彩,让他无颜下台,哼!”
胡魁直冲着自己最靠前中间的位子而来,却发现本来属于自己的桌子,坐满了三个彪形大汉,每个穿着蜀绣红袍,桌上摆着几把镶着宝石的佩刀。
本来胡魁已经被那戏子戏弄得七窍生烟,如今看到有人霸占了自己的位置,也顾不得遮掩,愤怒地冲过来,猛地一拍桌子,道:“这是老子的桌子,谁允许你们几个狗东西坐的?”
那三个随从本来一口一个“贱民”,骂的万仙楼人走去了大半,却无人敢出头相抗,正得意洋洋,春风满面,吃起了桌上的点心,不料一个瘦弱的书生打扮之人冲过来便大骂自己“狗东西”,三人均是一愣。
旁观者无不暗自惊叹:“想不到胡魁这小子平时不干人事,如今面对鲜卑那群狗腿子,却敢于当面顶撞,真是条好汉!”
坐在二楼角落的凌云,一脚翘在栏杆上,望着胡魁怒气满面,心中却猜到他并不是出于勇敢,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是无畏,而是无知,因为胡魁不知道这几个鲜卑人的身份,所以他敢于如此当面顶撞,眼中笑着看他等会怎么面对三个彪形大汉。
一旁,紫若蹙眉道:“那个摇着扇子的公子,声音很是熟悉,那一晚好像是他。”
“哪一晚?”凌云差点喷出一口茶水,急问道,声音中含有几分醋意。
紫若没听出来,继续回忆道:“那晚我负气出走,街上碰到了一群人纠缠,似乎就是他,还自称是石圭,管他石龟乌龟,我只想摆脱,还好后来逃掉了。”
凌云很少问起她那一晚躲去了哪里,害得自己搜遍了全城都没找到,此刻见她主动提起,便锲而不舍地问道:“那晚他没怎么你吧?”
紫若脸上一红,锤了他肩膀一下,道:“还能怎么我,我不是好好的么。”她倒是不再隐瞒,将那一晚的经历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赵尉松我当初饶他一命,他没杀你,反而救了你,算是还我一命,现在你欠了我一命,看你怎么报答我。”凌云满脸不怀好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