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凌云感觉奇怪,连城楼上一群教众,包括此刻打开了城门,赶过来支援许都的属下们,都讶异地望着那个小人脸。
许都的眼睛已经变得茫然无光,那长矛拔出身体之后,他已经没有了鼻息,身体变得僵硬冰冷。
只是胸口,还有血在流淌,滴到地上,已经变成了一滩血迹染红的泥土。
那个小人脸似乎看到周围聚集了太多人,脸色有些恐惧,又缩回了许都的胸口,小人脸颜色苍白,皮肤皱巴巴,似乎是个婴儿,众人对他虽然感到奇怪,而且从身体里钻出来这一幕也太过诡异,但无人害怕,因为没有人会害怕一个孩子。
许都的属下们均是纳闷至极,自己的头头一出手便被人杀了还不要紧,这下从肚子里又钻出来了一个小人,传出去堂堂一员虎将,居然怀孕生出了孩子,这还怎么得了!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神足教一群教众心中各怀鬼胎,但都不敢当众言语,生怕触犯了教规,被别人举报上去,一个毁坏本教名誉的罪名,谁也担不起。
“哇啊,神足教果然是人才辈出,名不虚传,今日大开眼界,堂堂神足教罗汉堂的堂主,居然一招就被敌人打到,这个一般人可做不到,怎么说都得抵抗两三下吧,一招制敌,不对,一招被敌制,啧啧啧,难得一见,更堪称奇的是,这许堂主死就死了,死后居然还孕育了一个小人,大男人生孩子,老公鸡下蛋,我活了几万年,这可是第一次,真的是天下奇观!”玉镯隔着门帘感慨道。
掀着门帘向外张望的阳灵绫,忍俊不禁,掩嘴一笑。
连神足教的教众,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虽有各个小头目在场,但许都许大人已经死了,也无人再顾忌。
那胸口小人脸听到笑声,再次探出了头,露着惨白的脸蛋,一双乌黑的眼睛眨巴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许都的副手怒道:“你们笑什么!许大人刚死,不思报仇,反倒在这傻笑,你们还配得上做神足教罗汉堂的门徒吗?”
神足教的教众们在这声呵斥下,全部鸦雀无声,没人敢再笑,脸上装出一副戚戚的神情,更有甚者,像是死了爹一样哭泣起来,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笑声。
凌云在一旁望着一群怒容相视的神足教众,心里想着大概不屠杀一场,这个罗汉台的关隘是无法过去了,不由默念了一声罪过!
那小人脸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哭,眼睛中放出了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哭泣的教众,仿佛被他勾走了魂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