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一个里正,跟杀一个蚂蚁没什么区别,当我真不敢杀你吗,老东西?”拓跋圭斜着眼睛不屑道。
凌云解开了腰间的麻绳,冲过来挡在老者面前,怒道:“你好歹是个靖南郡王,对一个老者下手,难道不惭愧吗?”
“哼,老者,明明是前朝逆贼,今天就拿你去领赏,你们快点把这几个反贼给我生擒活捉了!”拓跋圭下令道。
凌云气愤异常,纵然他身无灵气,也不能看着这群人活活将老者打死,本来辛慈的力量,足以制服眼前所有人,可凌云知道,辛慈的性格冷漠至极,并不懂人的感情,也不会对这老者有什么同情之心,所以等着她出手无疑会害死这老者,于是挺身而出。
凌云掀起了缭乱的头发,生怕这些遮盖住脸的头发会影响打架的效果,脸上流出了几股冷汗,顺着脸滑落,于是忍着衣袖的肮脏,举起衣服擦了擦脸,也擦去了脸上的泥垢,露出了真正的脸庞。
拓跋圭望着凌云那面容只觉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忽然记忆中一道闪电击过,想起了那恐怖的经历。
“是他!是他!他又来了!”拓跋圭吓得双腿发抖,后退了几步,拼命地爬上了自己的骏马,可惜双腿抖得实在厉害,那高头大马又太过高,连续几次都滚落在地,华服上沾满了尘土,最终偏坐在马背上,提起缰绳,玩命地甩着鞭子在马的屁股上,一溜烟儿地往前冲去。
留下惊呆的众高手,无人知道这位靖南郡王为何突然像见了鬼一样,只是生怕他出事,几匹护卫连忙策马赶了过去。
那七弟拓跋靖回头望了一眼凌云,心中充满了惊疑,二哥看到此人吓得勒马就跑,难道是吃过这人的亏,这个人看着眼神里放精光,恐怕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世上的高人都是奇人异象,他穿着破烂反倒可能是藏拙罢了,最好还是不要惹,免得吃亏。
于是,拓跋靖一言不发,策马而去,其余人见到郡王兄弟二人先后离开,虽然没有下任何命令,也会意地策马跟着拓跋靖离去。
老者先是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当初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侥幸活下来,他引以为耻了一生,今日终于能够了了这一段夙愿,能够死在和鲜卑人作战的战场上,那是他最大的渴望,可是看着众鲜卑人先后离去,特别是拓跋圭像是见了鬼一样离开,心底充满了疑惑,回头望了一眼凌云,难道这小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裘莺也是惊奇地望着凌云,道:“你居然把他们吓跑了,难道是你的脸太吓人了,还好啊。”她打量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