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凌云如此有耐心,而不是踢开大门,冲进去滥杀一通,主要是因为凌云还有十天的光景不知道如何消磨,在这里等于消磨了时间。
可凌云最终等来的并不是所谓的房契和买卖契约,而是一群精壮的汉子,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从大街两旁鱼涌而来,足有百人之多,将街道之上塞得满满当当全是重甲人,把凌云堵在了中间。
凌云好像没听到任何声音一般,躺在石狮的基座上呼呼大睡,鼾声大作,重甲人中两匹马冲到了前面,一匹马上是身材肥硕的靖南知县陈世忠,此刻他坐在马上,显然那匹马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马腿不停地打颤,一个承受不住只怕就会摔倒在地。
另一匹马上则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将军,手持一柄长矛,不怒自威,将军肚与陈世忠无异,可是身材高大,相比之下,显得这将军威武雄壮,手臂粗大结实,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
“将军,要犯在此,就是他,杀了前任知县王三城,又冒名顶替,罪恶滔天,今天还对我十几名衙役痛下杀手,实在是穷凶极恶,凌迟处死都不足以弥补他的罪过!”陈世忠挥鞭一指凌云道。
“呔,那个躺在那里的恶徒,现在你已经被大军包围,你可知道你现在身负重罪,罪不可恕,现在快快缴械投降,我禀告朝廷,能为你找一个痛快的死法,万一要是圣上判你是凌迟,或者五马分尸,那痛苦之状,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到底有多痛苦,恐怕你也想象得到!”那将军瓮声瓮气道。
可凌云似乎沉浸在梦乡中难以自拔,鼾声大作,始终不见清醒的意思。
“将军,这实在是难得的时机,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彪悍,连十几个衙役在他面前,都不够塞牙缝的,一脚就全部给踢飞了,死了一半,另外一半现在也伤势垂危,命不久矣,我当时坐在一把檀香木的太师椅上,他一手捏碎了椅子,功力之高,实在是骇人听闻,从未见过这种高手,现在他酣睡之时,正是最好的时机,不如趁机将他乱刀砍死。”陈世忠建议道。
那将军不置可否,面无表情,既不表示同意他的提议,也未出言反对,只瞪着凌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凌云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但并没有睁开眼,反而是翻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躺着继续大睡。
“这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将军,机不可失,现在正是要消灭他的最好时候,你若是不下令攻击,我只能上奏圣上,弹劾你贻误军机,纵放要犯了!”陈世忠大声喝道。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