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还是有些黯淡。
胡芍点燃了一根烛台,烛光照遍了整个小小的房间。
“这房间倒是干净整洁,东西摆的井井有条,只是采光有点差了,这木窗太小,怪不得你这么白嫩,整天不见阳光,皮肤哪能不白啊。”凌云嘻嘻笑道。
“唉,你别取笑我了,我一向有些自卑,自幼因那脸上的胎记,不敢见人,哪里是为了白啊。”胡芍道。
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人,探头道:“姐,你回来了,哎,怎么还有个男的?”
“你怎么起这么早?”胡芍没料到胡魁会这么早起来,想起自己和凌云同处一室,心里一阵羞怯,生怕这个弟弟出去乱说。
“哎,你不是我姐,胡影啊你,好大胆啊,你居然敢藏一个男人,怪不得对我爱答不理,原来早有情郎,真是岂有此理!”胡魁怒道。
胡芍这才意识到,因为脸上没了胎记,被弟弟看到,误以为是胡影,毕竟两人如同一个坯子做的,几乎看不出模样上有什么差别,特别是没了那块胎记之后。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你姐,脸上的胎记医好了而已,你居然敢对胡影动心思,你是想死了吗?”胡芍内心一阵恶心,这家伙居然色胆包天,对和自己同样长相,和他有姐弟情分的胡影动心思,差点要拔刀砍了这不成器的家伙。
胡魁一愣,看着胡芍那怒喝之下,一脸的怒容,这才相信,这气质绝非温柔如水的胡影能够装出来的,这还真是自己姐姐,欣喜道:“老姐,你居然治好了胎记,难道你碰到了那位老道士?”
当他看到胡芍脸上怒容未消,这才知道得罪了她,连忙溜须拍马道:“老姐,没了这块胎记,你真是美呆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形容不出你的美啊,这也不怪老弟,我差点将你认作胡影,现在你可比她美艳动人多了。”
“你给我闭嘴!今天为什么这么早起来?”胡芍道。
“这怪不得我,昨晚饭菜太咸,我吃得口干舌燥,喝水太多,半夜起来了几次,今天一大早又被尿憋醒了,这不起来方便方便?诶,老姐,嘿嘿,你怎么带个男人进你的房间?”胡魁邪恶地笑道。
“哼,你倒是仔细看看他是谁?”胡芍道。
房间里光线昏暗,烛火正背对着凌云,脸上在一片昏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胡魁走进几步,仔细一看,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叫一声:“妈呀!”后退几步,被门槛一绊,差点摔倒。
幸好胡芍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拉住,这才没有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