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兮站在祁甚的身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四周围的人和环境。
祁夜就坐在对面,他执起手中的金杯双耳酒盏轻轻摇晃,动作斯文又优雅。
因为有种爱上他的逃避心理在作怪,叶岚兮也只匆匆扫了他一眼,未敢继续打量。
突然,她的目光撇见了坐在厅殿角落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临修!
叶岚兮双手紧握成拳。
细看之下,她却又发现,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是沈临修,但给她的感觉,他好像又不是沈临修……
那人的气质跟她以前所认识的沈临修截然不同,而且她看出,他明显在刻意敛藏自己的气息,避免引人注目。
“你好像很惊讶。”祁甚但笑道。
他的唇角微扬,抬手执起面前的矮桌上一只金制双耳酒盏,凑到唇边,一抿而尽。
虽然他没有回头,但叶岚兮却是知道,他在跟她说话。
“我不应该惊讶么。”叶岚兮不动声色地收回落在沈临修那边的目光视线,目光随意地落在一处,淡淡反问。
“呵,”祁甚放下手中的金制双耳酒盏,低声道:“可惜本殿下并不打算替你解惑,你只需要记住你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这时候,宴会厅殿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北耀使者,进殿!”
“哈哈哈哈,天廈王朝这般热情款待,还真是让我等北耀使节倍感荣幸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闪着金光的冠帽、身披黑色织锦羽缎斗篷氅衣的络腮胡糙大汉迈着粗狂的步伐踏进殿内。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都闻北耀国民风开放,众人只见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均穿着陋着肚脐和一截坦腰的怪异流苏服装,穿着十分清凉,将那玲珑有致的妖娆身段展露无遗,令在场的大臣们一时看呆了。
话说这名穿着清凉的女子和那穿着大氅衣的络腮胡糙大汉站在一起,简直是从两个不同季节走出来的人。
“北耀来使·连城,给天廈王请安。”络腮胡糙大汉携那两名穿着清凉的女子向端坐在高位上的皇上请安。
“免礼,来人,给使者赐座。”
皇上虽然面显沧桑和病态,但是说出口的话,却中气十足,威严通透。
使者落座,琴声清晰响起,数十个舞女迈着优美的舞步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