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空旷的旷野之中,他给丁置打电话,只问了一句
“她安全吗?”
丁置知道他指的是谁,则回答到:“很安全,卓禹安有请人24小时看着她和孩子。”
易木旸僵直的手才稍稍放松。
“易木旸,你现在该想的是你自己的安全,这也是你最需要想的。集中精力,别去操心不属于你的人。”
易木旸吼:“你他妈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绝不会把她牵扯进来。”
吼完也不等丁置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敲上她的手机号,始终没有去按拨打按钮,够了,他一个人这样就够了,此刻,希望她能把他忘了最好。
重新启动油门往酒店开,半路时,短信响了,是一组陌生的号码,来自森洲。
“听澜很担心你。”
简单的几个字,他便知是谁发的。
那一天,他开车在这个边境小城漫无目的地开了很久的车,把这个小城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走了一遍。
一个如此小的城市,因为在边境,有数条通往隔壁国家的公路,有十几条的贸易通道,繁华里暗藏着无数失控的黑暗,他的命运被这黑暗卷入其中,看不到一丝亮光,永无止境。
很晚才回到酒店,他往那个陌生的手机号上回复了一条:“那是你的事。”
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真好!
他接手了幹安名下的所有会所的管理,有的会所专门接待本地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会员卡免费给他们办,甚亲自送上门欢迎他们去。有的会所是个隐蔽的赌场,有的会所呢是小姐营业的场所,幹安是黄赌毒一样不落地全占了。
易木旸接手后,每天依然是悠闲散漫地在各个场子里转,什么也不管,遇酒喝酒,遇赌也赌上两把,反正小赌怡情嘛。
他和吉阿朋走得近,因为吉阿朋这个笑面虎,至少表面上不会像那个格桑力仁吃了枪药一样,整天挑刺。整体来说,吉阿朋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吉阿朋的棋牌室,实际才是真正的聚众赌博的地方。易木旸管理的会所,赌也是会所有钱人之间的娱乐,想比之下,吉阿朋的棋牌室就接地气了许多,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进出出玩上几局,甚至未成年人也来者不拒。
吉阿朋有时候也对他推心置腹,指导他工作。
“阿旸啊,安总让你整改会所,把那些黄啊,赌啊,都整改掉,你努力办。现在政府查得严,咱也不顶风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