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舫没有马上离开,散漫地靠在走廊的墙壁,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透过薄薄的烟雾看着眼前女孩脚步虚浮地扶着墙离开,马上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深吸了一口烟,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三作两步往前走,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方糖被拽,猝然回头,满眼泪痕。
徐泽舫见此,到嘴的话硬是没说出来。
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既然亲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
这是他一惯的强盗逻辑,他会亲的女人,自然是他想要的女人,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么多年,他只要张口说这句话,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乖乖投怀送抱,直到他觉得无趣。
但此刻,他却没说出口,不知为何,很确定,只要他说这句话,眼前这个女人可能会哭得更厉害,他很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
所以脑子拐了一个弯,在对方怒视着他的时候,他说:“我不会白亲你,开个价吧。”
方糖只觉得脑子在轰鸣,他的话跟刚才催债的人说的话有什么区别?
简而言之就是卖。
在这些龌龊的男人眼中,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具还算年轻的肉体。
有一刹那,她脑子里飘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妥协吧,如那些男人所说,只要肯张开腿,所有的困境都会解决,不用再过负债累累、担惊受怕的生活。
徐泽舫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看着她猩红而倔强的双眼渐渐冰裂、动摇、妥协,他在心里冷笑,没意思,跟那些他勾勾手指头就跑来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方糖已把今晚所有负面情绪都收起来,此刻,心情已经恢复平静,抬头看着徐泽舫,往他面前靠近一点,笑着问:“你能给我什么价?我很贵。”
徐泽舫更觉反感,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有多贵?10万一次?100万一次?”
他目光毫不避讳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评估一个商品,居高临下,在她耳边低声道:“看你xx功夫,伺候好了,一千万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方糖深吸了一口气,在呼气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扇了徐泽舫一巴掌,又准又狠,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回荡。
徐泽舫不备,被扇得转了一下脸,再回头时,眼里布满了戾气,他从没有被女人打过,简直是奇耻大辱。
方糖声音平静,却有力量:“这一巴掌是还你刚才亲我的,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