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姐夫!”燕泽银和燕归岚齐齐称道。
燕归岚还好,燕泽银却一下子把徐墨卿给围住,“早闻姐夫风流男儿,昨日未瞧仔细,今儿端详当真如此!”
主母和长姐几乎异口同声,“休得对殿下无礼!”
燕乐施直把甥子往身后遮去,燕归晚也暗暗地给胞弟使了眼色。
燕泽银却满眼只有徐墨卿一人,痴痴地望了他好久。
徐墨卿咂摸出其中味道,仍然笑道:“无妨,泽儿与我投缘。”
而后,余下众人也纷纷按照礼数与徐墨卿相互厮认了。
待一家人散去,他们回到桃夭馆时已过晌午。燕归晚同徐墨卿各坐在内厅一端歇脚,她仿佛有话要说,正酝酿要如何开口。徐墨卿睃她一眼,憋着笑佯装不知。
“夫郎……”她刚刚开了口,只听门外燕泽银大声叫道:“长姐!长姐!”
燕泽银手提着罗衫儿一径跑到内阁里,“我猜着你们这儿今日准有好吃的,便一溜烟儿跑来打牙祭了。”他对长姐说着话眼睛却瞟向徐墨卿。
燕归晚无奈,只好命厨房提早传了午饭。待在备饭之际,燕泽银又凑到徐墨卿身边,“姐夫长姐夫短的”叫个不停。
徐墨卿耐着性子与燕泽银亲近说笑,二人直把燕归晚扔到一旁不予理睬。
九灵悄悄走至主子身边,“晚主,泽主与夫郎爷倒是相契的很。”
燕归晚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架势,叹道:“泽银他最近没有去外面胡闹吧?”
“前不久与岚主为了个勾栏男子打了一架,这几日知道您大婚便在家中安稳下来,不曾惹事。咱们泽主有分寸的。”
“你还向着他讲话。”
俄顷,酒肉菜蔬一一传进来摆在桌上,三人入座吃起来。燕泽银自告起身为姐姐、姐夫斟酒夹菜,又讲了些祝词方才落座。
“陛下令姐姐几日后回去当值?”
“五日,待明日去皇宫回了门子,歇息二日就要回到御前了。”
“既是这么着,你们小两口也没几日厮磨的!姐姐当三日值才回家一日,可怜你们新婚燕尔就要常常分开。”燕泽银挑了挑眉毛。
“我不在时,你可常来桃夭馆给殿下请安,与你姐夫去后花园里走走解闷儿。”
“我刚来府上,对哪里都不熟悉,泽儿若是能常伴与我,我是求之不得!”徐墨卿说着又与燕泽银对饮了一盅酒。
童生悄然走到桌边,手里多了个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