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燕泽银,又去庭院里乘了会儿凉。这偌大的燕府,真的会是他永久的归宿?
翌日,燕归晚再次入宫当值,小璞歘空去了趟木李楼,告知燕泽银去往桃夭馆里伺候生病的徐墨卿。
燕乐施自打昨晚就瞧出端倪,但燕归晚的一片真心她怎可不领情?也不是什么大是大非,既如此何不糊涂到底?
燕乐施歪在椅榻上,齐彦半跪在她的面前,为她捏着脚踝。她拿过一粒葡萄拨好皮送到齐彦嘴边,齐彦“嘤咛”一声吃了下去。
“当真是在城西花船上逮住泽儿的?”燕乐施笑问道。
齐彦咀嚼着葡萄,半遮着嘴笑道:“是府上莺官儿亲自给提溜出来的。当时在花船上还有不少客官,也闹出不小的动静。”
“这个泽小子,难怪晚儿要发怒。平日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是越发的不老实。”
“泽小主年纪尚浅。”
“晚儿估计是把他打得重了,这才要九殿下与她一并上我这里来扯谎。”
“晚主是怕您跟着动气。”
“晚儿就是太懂事,她这个孩子……”
桃夭馆内,小石正着舀一口药汤吹了又吹,再送到燕泽银嘴边。
“泽主,不苦的,你稍微喝一点好不好?”
燕泽银尝试着咂了一口,“苦!哭死啦!”
九灵夺过小石手中的汤药喂起燕泽银,“泽主,您还是快些喝下吧!否则晚主回来定要再教训你!”
燕泽银趴在床榻上捂着头,“长姐就是个妖精!她就是个妖精呀!”
九灵不再由着燕泽银性子,她叫上小石,二人三下五除二把一碗药汤子灌到燕泽银口中。
这时候徐墨卿却不在卧房里,因慕秦来到燕家探望他。他正在前厅里与慕秦说着话,刚巧又听到燕泽银可怜兮兮地哀嚎声。慕秦便顺带着询问几言,徐墨卿乘机向他略说起一二。
慕秦拍手称道:“我家殿下竟为了妻主欺瞒主母?这位晚主当真有这本事?”
“是我自愿的,她没有央及我。瞧着泽儿那小子怪可怜的。你瞧还在里间儿里哀嚎呢!”徐墨卿解释道。
慕秦不以为然,“殿下总是发善心。”他想了想,“殿下,不然我向我家长姐讨要点治破伤的膏药,献给这位泽小主些?”
“甚好!我知你长姐医术,你今儿一来我便动了这个心思。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让你抢了先。”
慕秦忙站起来,“殿下,事不宜迟,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