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兴钻进马车里,半跪在慕秦身边,“秦主。”
“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我在甘棠轩里晕倒了?”
来兴大惊失色,道:“小的不知,小的一点都不知。那岚小主的身边人对我讲,您与他家主子在内阁里下棋,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我便信以为真。”他说着再向主子脸上望去,一阵寒颤打遍全身。
慕秦早注意到来兴的变化,“我哪里不对?快快说与我?”
“秦主,您……您面上的妆容脱落下不少。”
慕秦摸摸自己的脸庞,又抓了抓自己的衣衫,一种难以启齿的猜测油然而生。那燕归岚定是对他做了不义之举!他愤然地差车夫掉头折回燕家去,他要与燕归岚当面对质!可是这马车没往回走几步,他又叫了停。他终于想明白,今天下午的一切,是燕归岚为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此刻他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
最可恶的是,燕归岚竟以这种卑劣的方式要了他!恶心与羞愧交织在一起,堵在慕秦的心房……
暮色降临,柳府的寿宴也吃了一席又一席。柳金云拉着燕归晚一刻也不容她离身,而后又让着柳萱婷、柳萱薇和其他几个同辈女君灌她吃酒。燕归晚极力推脱,因她明日清早还得赶往皇宫当值,绝不可喝的不省人事耽误要事。可柳家人哪里肯放过她,借着柳家主母寿辰的引子,定要把燕归晚喝趴下才行。
男眷那边也是如此,徐墨卿是头次来柳府,连氏、小连氏还有顾氏和柳宜风、柳扶风,并着府中一众男眷,先是吃菜敬酒,后是说行酒令罚酒,把徐墨卿和燕泽银通通给灌醉。
连氏见燕泽银最先不胜酒力,便唤顾氏把燕泽银带入他的房里歇下。顾氏遵命叫小厮儿架上燕泽银就走,回到房里好生伺候着睡下了。
徐墨卿也有些醉了,他借口去净房,让秋生为他寻来一点醒酒汤喝下,又拿浸湿的面巾擦了把脸,顿时觉得好受许多。
“刚刚走过柳家主母那边,见那帮女君把晚主也灌得不轻。”秋生说与主子。
“殊不知是柳府好客,还百姓家中皆如此。”徐墨卿笑着摇摇头。
秋生收过徐墨卿的擦脸面巾,道:“殿下不要逞强,当心明日胃里不舒坦。”
主仆正在廊下偷歇,小连氏却从宴席追赶出去,笑问道:“殿下可是觉得乏了?上房已为殿下和晚少主预备出来,不然请殿下先移步过去?”
徐墨卿回首望向厅堂上的燕归晚,那小连氏见状又说道:“晚少主一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