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两页账目,道:“刘夫郎请看,皆在此标记着。”
刘练顺着书画手指处向下看去,又翻了两页,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问道:“我们家这个月送出这么多礼呢?”
“是的。沈家主母这个月寿诞,咱家连年都要贺寿的,偏不巧他家上面有个老人这月殁了,这才没有办成,怕再冲撞先人。但咱家这贺礼不能短下,只是规格没有往年大了。”
“往年送的要比这还多?”
“比这再多个二三成吧。”
“这笔账呢?这笔账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朱欣然朱将军产女,我们家送过去的贺礼。”
刘练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的养父也就是朱夕然与他的母家不太和睦,这些年来往走动并不多,他也甚少听到父亲提及朱家的事。原来这燕家还与朱家有来往?看来他打探的并不够细致。
余下几笔账刘练和书画二人都依次对过了。书画掐指算了算日子,试问道:“刘夫郎,我们得及早预备出来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眼看着也没几日时间就该发放了。”
书画说着又换过一个账簿,摊开花名册请刘练过目,“您再看看这个,若没有什么更改的,我便照着这个去预备银子。”
刘练仔细看上一遍,原来每月一府支出竟有这么多银两?还仅仅是人员这一项?他们刘家人丁稀少,反倒没有这些开支,也没有这些麻烦事。
“好,我瞧着也没有什么差头,就这么去准备吧。”
刘练本想在徐墨卿面前表露出自己见过世面、善于管家的一面,再则也是想营造自己坦坦荡荡的形象,好让徐墨卿放松警惕。可书画接二连三的“揭秘”,多少还是使他惊到一些。燕家内务并不是那么好拿起来。
书画又请示道:刘夫郎,下个月的重中之重是老主母和老主公的祭日,咱们还需尽早置办齐整。去年……因两个小仆搬错了祭品,主母大发雷霆打了她们各三十大板。”
刘练的身子又是一震,在一旁装作漠不关心的徐墨卿心里也“咯噔”一下。
“往年祭祀各事都是请示主母和晚少主么?”
“正是。”
“赶巧今日殿下也在,莫不如这件事就劳烦殿下与我们一起同办?”
刘练这是想把徐墨卿拖下水?办理得当人人有份,若办得不好还要徐墨卿当垫背的?
秋生反应机灵,登时昂起头,斥责道:“大胆!殿下岂能屈尊做此等繁冗事宜!凡事由尔等去做便是,把结果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