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想不想知道?”
“是谁?!”
燕归晚几乎不假思索,她到底是太年轻,还是被杨氏父子诈出来实情。她彻底败露了,她已经向敌军透露了自己身份。她懊恼的闭上眼睛,为自己那一瞬间的疏忽而感到自责。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看来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母亲是死在乱箭之下,听说当她被抬下战场时还有口气,是在班师回京的路上死亡的。”杨尚在说这些时,感情略显真挚。
燕归晚抖动着双肩,落下痛苦的泪水。为什么要在此时对她讲起这些?她忽然撞倒在杨厦面前,“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谢谢你。”
杨厦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父亲,“爹,我想我们可放手一搏。”
杨尚明白小儿子的话,故大笑道:“给这孩子松绑,你们要好生伺候着。她可是我们的贵客!”
葛娇一头雾水,却也不敢不从命。三下五除二便把燕归晚给松了绑。就在葛娇把她身上的绳索抽离开的那一刹那,燕归晚反手就将葛娇的喉咙掐住。她像一头将死的困兽,狠狠道:“你们不杀我,休怪我杀了她。”
杨厦面无表情,甚至连要救葛娇的举动都没有。杨尚和杨峰更是一脸的平静。
“她不过就是我的一条狗,你想杀就杀咯?就当是我还你个礼。”
葛娇原本还在挣扎,听到杨厦此番言语后,已缓缓放弃挣脱。她绝望的看着杨厦,“主家……主家。”
“动手啊?不然我帮帮你?”
燕归晚趴在葛娇耳畔,讥笑道:“你听到了么?你在他眼里就是一条狗,亏你们兄妹还如此给他卖命。西洲人就是这么没有心肝!”
“不要你管!”葛娇恼羞成怒道。
燕归晚一把将葛娇推到杨厦身边,“这条好狗还给你!君子成人之美!”
燕归晚直直地站在他们面前,“你们污蔑我也罢,套取我的身份也罢。我身为东梁人,不会做半点背叛东梁的事。这条命你们不取,休要后悔!”
“父亲,这小细作就交给我吧。”
杨厦慵懒地说着,一只手已捏住燕归晚往外拖。她又被带回到刚才那个小营帐里,只是这一回她的身上没有绳索,相对来说行动方便些。
这时候杨厦派出去的鹰爪也已经赶回来,杨厦坐在毡垫上细细读着,时不时向燕归晚望上两眼。燕归晚已猜到,那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定与自己有关。
杨厦将信纸折好,对下士道:“拿去呈给杨帅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