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勇敢,所以主仆二人在路上还算顺畅。就连寒冷这样客观的问题,也因为他们一直在不断奔跑,反而没有遭到这方面的困扰。
还有二日的路程他们就要赶到凉城了,徐墨卿更加激动和迫切。“燕归晚,你到底在哪里?我的妻……”徐墨卿在睡梦中默念道。
西洲军营中的燕归晚在黑夜中惊醒,她在梦中听到徐墨卿在唤自己,她忽然不想再求死!她有牵挂有羁绊,那个人就是徐墨卿。他们还没有孕育子嗣,更没有在一起好好的生活过。她还是他的手下败将,他说过要等她回去再决高下。
如果她能安全回去,她再也不要把他拒之千里之外,她一定要听他说他埋藏在心里的秘密。她想看见他的笑容,那个在大婚之夜,倚在床榻上跟她说:“妻主,我们洞房吧!”的郎卿,是那样的令她迷恋。
原来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人才能想明白一切。她从草席上坐起来,看着营帐里微弱的灯烛,她被困在这几日了?今日那个煞星告诉她,西洲使者已经去东梁军营谈判。她到底成为东梁的罪人,如果她牺牲掉或者她没有被当做人质,那么此刻东梁早已大举反攻。
燕归晚的内心备受煎熬,她承认自己之前太过激进,她应该听取徐钟卿的话,更应该听取徐墨卿的劝解。她终于明白女皇为何只让她在御前当一个小小侍卫,原来没有人能一步登天,她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君,没有好好经过锤炼,到了前沿阵地岂不就是给东梁拖后腿!
她落下悔过的泪水,都说女子有泪不轻弹,但是最近她哭了太多次。她想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趁着四五更天时天还未亮,悄悄移至营帐门口,却发现外面的士兵把这里把守的严严实实,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燕归晚重新坐回草席上,这几日发生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荡,忽然她的脑子闪现出一条计策!
翌日天明,她便狠狠的拍打木门,朝外面站岗放哨的侍卫喊话,要他们把杨厦叫过来。而杨厦正在父亲的军帐中,与昨夜归来的使者谈及东梁一行。
“那朱将军要我们务必确保她们九驸马的安危,愿意用十万石粮食换取她的性命。她们已把粮草安放处告知给我,要我们二日后带着燕归晚去那里,一手放人一手交粮!”使者兴冲冲的说道。
杨厦身子一凛,“可否有诈?”
使者摇头道:“应该不会,我们在她们军营的安插的眼线也证实了这个信息。”
杨峰大笑道:“二弟至于那么谨慎么?现在是他们东梁求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