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割掉那两个毒瘤,恐再难保持太平。只是在处理刘练和温长溯的法子上,要多费些心思才行。”燕归晚从方椅上站起来,“不过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忌惮刘家,本就是刘练犯错在先,他无情就休怪咱们无意。甥儿总算恬居公列,又有九殿下他们背后相助,我不相信那刘轩德敢与我们燕家公开撕破脸皮。”
燕泽银听了长姐的话,顿了一顿,“长姐,你得到女皇的旨意了?你终于可以袭爵了?”
燕归晚连忙又向胞弟复述一遍经过,这里面多少有一些炫耀的成分。燕乐施一目了然,心中暗叹她这甥儿还是年纪小,依然不懂得怎么遮盖锋芒。
燕泽银跟着高兴片时,只听燕乐施拍响桌几,厉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燕归晚你袭爵就了不得了?照比你母亲,你还差得远呢!女公爷不过是个虚称,略得一些实惠罢了。除了说出去好听还有什么用处?莫要忘了你的抱负是继承燕乐然的衣钵!朱仙然、朱欣然才是你要奋斗你目标!”
燕乐施毫不留情面的斥责了燕归晚。燕归晚不好意思的坐回来,轻声道:“主母,是晚儿得意忘形了。”
燕泽银见主母动了气,也端端正正坐回方椅上,不敢再多言语一句。
“我燕家门丁不旺,上无父母镇宅,下无儿孙满堂。你们姐弟所说哪一句不是对的?我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处置了温长溯,岚儿以后可就没有爹爹了!处置了刘练,你们的小姨母从此再无夫郎,她的孩子从出生起就没有了父亲。那咱们燕家何谈家和万事兴?何谈光耀门楣立足京都?”燕乐施语重心长道。
燕归晚和燕泽银互相凝望,是他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绝对了。这个世上的事不是只有对与错,还有更多更多没法辨别是非对错的事情。
“何况他们杀害我的事实只有奕郎一个人能证明,他们给奕郎的四十两银子和那一瓶鹤顶红虽在我手中,但凭此就想治他们的罪还是很困难。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承认。至多可纠责出他们没有及时请郎中为我医治,其他的要怎样辨别?要奕郎出来作证吗?还是说要李太医和李韵和来家中对质?”
燕归晚明白,主母是为了整个燕家顾全大局,说出这些话实在是发自肺腑。可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岂不是助长了那些恶人的气焰?
“主母……”燕归晚沉重地唤了她一声,“您吃的假药引蛇出洞还是错了?就非得吃了那真的毒药,才能证明是他们动的手脚?”
燕乐施扬扬手,“我们先去趟竹梅苑吧,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