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宜风有点不大明白她的话,“妻主所言是?”
“若你爱一个人,你怕让她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会令她伤心难过?”
柳宜风听懂了,燕归晚这话是说徐墨卿的。他一定是对她隐瞒了些什么事情,导致燕归晚很费解也很难受。
“妻主,是夫郎爷他……”柳宜风有意说下去。
燕归晚却自顾又喝下一杯,“不提了吧!我知道难为你了。我就是心里很难受,我知道我不能太任性,有些事情我要忍耐,不能去追问的。”
“妻主,妻主你别喝了。宜风扶你去榻上歇一歇吧。”
柳宜风伸手去拉燕归晚,见她没有向之前那么反感与自己触碰,才壮着胆子把燕归晚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把她送到自己的床榻上躺下来。
燕归晚像是就想喝醉一样,紧闭着双眼蹙着眉。柳宜风取过面巾为她擦了擦脸,又帮她把履鞋脱掉。余下的动作他也不敢再做下去了,只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不知是在等待着什么,也不知是该思忖些什么。
九灵见屋内一直没有动静,心中很是担心,催着九旗和九鸣上再进去探一探,看看里面是个什么状况。可二男官还未等靠近里间儿,就被柳宜风给撵了出来。
俄顷,柳宜风房中的灯也熄灭了。九灵只得先吩咐大家先退下歇息。她自己和九莺也回到了耳房之中。
“九莺,你还是快点睡吧。明早还得护送晚主回军营。”
“你呢?还不宽衣?等什么呢?”
“我放心不下晚主,她何时与那柳……哎,万一九殿下一会儿回来了,也得有个人跟他说明白才是。”
九莺佩服笑道:“咱桃夭馆得灵官儿真是值了。我实在是撑不住,先去睡下了。”
九灵则靠在耳房窗下坐着,一只手支着额头,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响动。约摸四更末五更初之际,桃夭馆的大门终于被打开,是徐墨卿回来了。
九灵忙得抽身跑出庭院,“夫郎爷,您回来了。”
见九灵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徐墨卿略惊道:“这么晚怎还没有睡?晚儿她怎么了?”
“晚主,晚主她现在宜妾郎房中。”九灵迫切地说了出来。
秋生和童生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徐墨卿的愤怒之情已被在场的所有人感知到。他一声都没有言语,直奔柳宜风房中而去。走到房门口一脚就将房门踹开,兴冲冲地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