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年家还不肯罢休,杨家是准备反抗了对吗?她们给你写信,是在请你的示下?”
“我们与杨家联手势在必行,再说我们两家从来就没有分开过,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不过我之前一直想拖到岚儿和祖郎婚期过去再说。不想因为这乱糟糟的事情而影响到两家小辈成亲。”
“杨家已经开始着手了?”
“没错。杨柳收集情报的功底你是见识过的,加上杨湘和杨秀的多方辅助,我想年家的各种罪证应该很快就能搜罗出来。当然我们还有周未这条线……”
燕归晚觉得徐墨卿似有话没有说完,追问道:“所以我们有多少胜算?”
他默然一刻,单手拖着下巴,“年家到底能不能倒台,最终还是要看女皇陛下的意思。若她想有意扶持,我们做的再多也无用。”
“墨卿是说,女皇会因年家去岁出资有功,对他们家袒护到底?”
“卸磨杀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
燕归晚自嘲的笑了,“圣上之心真是我等无法揣测半分的。对待年家我们是怕她护短,毕竟年家之功无可厚非。但到了你我这里却变了,我们终日提心吊胆,只怕走错一步就成为刀下怨鬼。”
“晚儿莫悲观,我们与杨家和周未联手,总归不是单打独斗。这盘棋比夺嫡之争还要难下。我们不仅是要打持续战,更是腹背受敌。别人的仇家只有一个,我们却是两个。”
“墨卿,多谢你纵横捭阖,为我出谋划策这一切。”
徐墨卿见不得她这样,立刻调戏她道:“哎,那你要怎样谢我?像周郎服侍年叙莲那样服侍我一次可好?”
燕归晚也不示弱,忙捂着肩膀叫唤起来,“哎哟,我这里还是淤青一片呢,那晚你下脚可是够狠绝的。”
徐墨卿又败下阵仗,扶额无奈多时,只好回身去橱柜里翻出伤药为其上药疗伤。
当夜,徐墨卿睡得很不踏实,三翻四次从噩梦中惊醒,总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燕归晚只劝她不要多想,不过是最近精神绷得太紧,没有休息好罢了。
但次日当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杨太妃在宫中忽然暴病,女皇急招徐墨卿和杨家人速速进宫。杨湘等人因下朝之后近水楼台,已早一步进到宫中。
徐墨卿和燕归晚慌张地往皇宫里赶去,万不曾想到,燕归岚却忽然横在西角门门口,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岚儿你这是作甚,宫中有急,有什么话待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