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揭穿,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不能够完全相信。
因为年家进言太过逼真,年家这么谄媚进言极力讨好,要不是真的看到了生龙活虎的燕归晚,他们怎敢到御前告发他们?就不怕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得个诬蔑皇族的下场?
但徐钟卿心里更加明白,年叙虹和背后的年叙莲那是算准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忌惮着徐墨卿妻郎俩。他们妻郎大有功高盖主的之势,又太深知她的底细,她不得不防!年叙莲就是掐住她这个心思,才敢不顾一切的来进言。
可女皇就是女皇,原本年叙虹来向女皇进言是秘密的,年家不想让他人知晓,以免树敌太多或者事先败露。但女皇却故意大张旗鼓的告知给严荼李韵和等人,就连这一套连环计,也是在年叙虹的撺掇之下进行的。
女皇这是明摆着要让年家坐死在这个局中局里,一石二鸟乃至三鸟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就在这时候女侍又进来通报了,徐墨卿与燕归晚已来到殿外求见。呵!这人兜兜转转了一圈,居然又在这里聚齐了。徐钟卿命女史宣他们进来,她也该亲眼看一看,他们妻郎俩到底要唱哪一出戏!
徐墨卿的整个左手被缠绕起来,早是看不出绷带的本色,虽不再流血,但那绷带已染满血红。他自行擎起受伤的那只手,宽大的衣袂更是鲜红的一片。他的脸色也是极度惨白,好似轻轻一推就能栽倒在地。
这样的徐墨卿女皇还是首次见到,他身边的燕归晚也好不过哪去。她在太医院大闹一通又昏厥过去的消息,随着他们妻郎进殿的脚步,也有女史向女皇禀告了几言。
徐钟卿一径从凰椅上走下来,急切地走到他们妻郎面前,“九弟,九弟你可好?这……这到底是怎么弄得?你同吾讲,吾定为你主持这个公道!”
徐墨卿罕见地没有对女皇行礼,他一把将燕归晚抓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直与严荼和李韵和撞到一起。燕归晚整个人几乎是被徐墨卿甩出去的。
“九殿下,九殿下……您这是干什么?”严荼和李韵和慌慌张张地去扶燕归晚。
徐钟卿的表情瞬间凝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徐墨卿这张牌。燕归晚喘着粗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甩开严荼和李韵和的手臂。
“陛下,燕归晚她上一次在这紫薇宫里没死成,今日臣弟就恳求您把她赐死在这里!她今日不死在这紫薇宫里,臣弟就不走了!不然皇姐您赐我一柄剑,我自行了结她,然后追随她而去也好!”徐墨卿气势汹汹,他的愤怒已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