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但不愿在人前揭露他,遂继续说道:“沈舅母那是咎由自取,我们既与他们沈家断干净了,也勿要在人后说人家的是非。同样的道理还有温妾公,泽儿你明白吗?岚妹已有身孕,你快有甥儿了。”
“二姐有身孕啦?”燕泽银惊讶道。
“是的,昨日刚刚确诊。”
燕泽银总算安静下来。闹腾了一早上,终于把他这只脱兔给压制下去。其实燕归晚也清楚,自己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多半是为了胞弟能在李家安稳地过活下去。
李韵和的上面还有李家一众长辈,谁人能纵容下这么一个不允许妻主纳妾郎的夫郎官儿?何况上有女皇下有自家主母,有太多女君豢养面首,又怎么能说清楚谁就是正确,谁就是错误的呢?
她只愿李韵和再过一载、二栽……乃至一生都对燕泽银从一而终。这也是她对自己的承诺,徐墨卿与她患难与共,她也不会辜负他的一片真情。
燕泽银被李韵和灰溜溜地提走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也无颜再在燕家逗留下去。李韵和本还想着要带燕泽银去燕乐施那里请罪,但燕归晚却让他们直接回去,李府那边更需要他们妻郎去善后。
待燕泽银走后,燕归晚才发现避在一隅的书画。也对,桃夭馆都闹腾到这个田地,木李楼那边怎么会不知情?
“画姐姐过来多久了?”燕归晚谦和道。
书画这才走上前,向燕归晚躬身叉手道:“晚主。”
“我同你一起回去吧。还是我当面同主母讲清楚为佳。”
书画讪讪一笑,“那就有劳晚主了。”
旋即,她二人往前院走去。二柳和韩明子仍在廊下杵着,见燕归晚途径,慌得上前行礼。
“桃夭馆不喜嚼舌根,才开春儿,你们也不嫌冷,就这么站在廊下?”
见燕归晚面露愠色,柳宜风和柳扶风仓促地往房舍里回。独留下韩明子顿在原地,不知去处。
“明郎先去上房听候殿下差遣,待我从前院儿回来再与你从长计议。”
韩明子道了声诺,施施然地走向正房去。徐墨卿才回到里间重新更衣匀脸,秋生正在衣橱里寻着要穿的衣裳,童生则在为主子篦头。
“殿下,您舒坦些了没有?”童生细心问道。
徐墨卿闭着眼睛,“哎,这一事连着一事……”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明间里的春生嚷道:“你不能进去,容我先去里面支会一声!”
童生恼了,一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