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就懂得拍马屁的属官们立刻纷纷站了起来,个个对李贞破口大骂,人人叫喊着要给李贞一点颜色瞧瞧,可说来说去,却都没说出个道道来,光是喊得大声,该怎么给颜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令李承乾气得脸都有些子煞白了,恨恨地挥了下手,止住了那些个无聊的喧嚣,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侯君集,掉头对萧均道:“萧学士,尔说说看,此事该如何了结?”
萧均一直就是李承乾手下的头号谋士,对太子与李贞之间的瓜葛心里头清楚得很,眼瞅着太子发了急,忙站了出来道:“殿下,越王此人心计深沉,着实不是好相与的,唔,先是立了战功,这回又折腾出本诗集,名声一时无两,此时正在风头上,我等不宜轻动,尚需……”
“混帐!尚需?尚需个屁,再等下去小八就该爬本宫头上去了。”李承乾愤怒地挥了下手,很是不耐地打断了萧均的话。
“殿下息怒,且听某慢慢道来。”萧均忙一躬身子,紧赶着说道:“殿下,越王此时大出风头,却不知过犹不及之理,某以为越王此沽名钓誉之举实乃自掘坟墓耳,吴王、魏王原本都紧盯着殿下,可现如今越王异军突起,正是搅局之势,就算殿下不出手,那两位王爷也绝不会坐看越王窜起,此其一也;声名虽是好东西,不过,盛名难负,一旦有所闪失,则必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所谓爬得高必摔得惨,只须抓住越王一丝失误,就可大作文章,此其二也,有此二条,故此某以为越王不足惧也。”
“嗯?”李承乾眼珠子转了转,愣了好一阵子,突地大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个不足惧,说得好,唔,既如此,说说看,本宫该如何给小八下点蛆,省得这厮在朝廷上晃悠个没完,看着就闹心。”
“殿下明鉴,此事还得着落在侯公爷身上。”萧均淡然一笑,看向侯君集道。
侯君集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辈,又曾在李贞手上吃过亏,此时一听此事要用得着自个儿,倒也没多推辞,坐直了身子,哈哈一笑道:“萧学士有话但讲不妨,有用得着老夫之处,老夫定不推辞!”
“这便是了,只须侯公爷肯出手,某定可叫越王殿下吃不了,兜着走。”萧均很是得意地鼓了下掌道:“我朝兵部承续大隋,设尚书一人,侍郎二人,分四司,曰:兵部,职方,驾部,库部。今兵部尚书乃是苏定方,此老虽是善战之辈,怎奈并不算通政务,之所以能稳坐此职,不过是因其不理事罢了,兵部所有勾当可都是下头四司在忙着,而这四司中驾部、库部事多而油水足,素来是肥差,其中猫腻自是不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