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贞道。
嘿,奶奶的,这龟孙子总算是出来了。李贞眼瞅着李泰总算是露了面,心里头暗自松了口气,哈哈大笑地回道:“怕?哈哈,小弟还真有些子怕得紧啊,四哥您说呢?”
李贞的口风素来很紧,这一条李泰早就了然于心,此时见李贞满嘴跑马车,却也无可奈何,一边在心里头猜测李贞的来意,一边笑骂了一句道:“滑头!外头冷,既来了,就跟哥哥到屋里喝几盅好了。”
“故所愿不敢请耳。”李贞哈哈一笑,走上前去,跟李泰并着肩便要往府里头,可是就这么个随意的动作,却令李泰极为的不舒服,无他,李贞身材高大,足足高出了原也不算矮小的李泰大半个脑袋,那挺拔的身材更是令肥胖身形的李泰自惭形秽,满心不愿在手下面前跌面子的李泰不得不加快了些脚步,领先了李贞一个身位,也不再开口,只是一味急步而行。
哈,这小子还真他妈的有意思,嘿嘿,得,您老爱面子就好,咱吃定你了!李贞一眼就瞧破了李泰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笑眯眯地跟在李泰的身后进了二门内的厅堂,各自落了座,一待下人们奉上了新沏好的茶水,李贞只是笑呵呵地饮着茶,绝口不提来意。
李贞是心中有底,故此不打算立马开口,李泰是心中无数,想等着李贞道明来意,这倒好,哥俩个各自喝着茶,谁都不开口,偌大的厅堂里一时间静得诡异,到了末了还是李泰最先沉不住气,无他,一者李泰心里头有事,二来嘛,李泰早就领教过李贞的沉稳功夫,知道自个儿若是不开口,面前这主儿一准能陪你坐到天黑,无奈之下,只好沉着声道:“八弟近来可是春风得意啊,先是立下赫赫战功,后是入朝为侍郎,如今又是诗名满天下,了不得啊,了不得,一帮子兄弟里就数八弟有能耐了,可喜,可贺哦。”李泰的话虽是道贺,可内里却没有半分道贺之意,反倒是一股子酸气荡漾不已,听得李贞牙根直发痒。
嘿,瞧你小子那副酸样,吃味了吧,呵呵,有意思!李泰的心思哪能瞒得过李贞,只不过李贞并不会就此点破,只是淡笑了一声道:“四哥谬奖了,小弟那些诗不过是附庸风雅之作罢了,算不得什么真学问,倒是四哥您所作的《括地志》才是真功夫,小弟可是望尘莫及的,这不,小弟场子里打算翻印此书,特地来求四哥的准了。”
《括地志》是李泰最得意的作品,也是李泰在朝中立足的根本所在——名声由此而起还是小事,因着修撰《括地志》的缘故,李泰可是在府中开起了文馆,很是招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