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以为越王殿下此议虽是不错,然,实属无必要之举措,一者,我大唐惶惶军威,所向披靡,四海咸服,二来军中将帅辈出,岂有无才可用一说,故此,臣以为越王殿下此议稍欠考虑。”一片寂静之中,尚乘奉御、襄阳郡公杜荷站了出来,高声反对道。
杜荷,名臣杜如晦之子,娶唐太宗第十六女城阳公主,为驸马都尉,乃是有名的太子党,他这一出列,便如同一个信号一般,呼啦啦站出了十数名中级官员,个个都口陈李贞之议欠妥,更有甚者,还说李贞此议是哗众取宠,有损于军中将领正常升迁云云,这里头虽无甚重臣,可一者人多势众,二来全都是太子一系的人物,七嘴八舌之下,倒也热闹非凡,大家伙一见太子跟李泰、李贞哥俩个闹上了,都来了精神,个个都等着看好戏了。
狗日的老大,终于还是忍不住跳出来了,妈的,也好,趁这个机会削削你的面子也不错。李贞虽跪在殿前,耳听着那些个反对的声音愈来愈大噪杂,可并没有就此出言反驳,只是静静地跪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贞能忍,李泰可就有些子忍不住了,耳听着那些噪呱的屁话,立时憋不住劲了,头一抬,亢声道:“父皇莫听那些狂悖之言,此等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精、武不通,何曾有过见识,啰噪罢了,父皇,儿臣以为八弟深通军略,又经战事,所言必然无虚,父皇请看,今日殿上之武官除八弟外,何曾有五旬以下之人,长此以往,我大唐情何以堪!望父皇明鉴!”
李泰话音刚落,芩文本立刻出列道:“陛下,老臣以为魏王所言极是,此乃关我大唐千秋大业之事断轻忽不得,望圣上明察!”
得,这回好了,芩文本一发话,驸马都尉柴令武、房遗爱、黄门侍郎杜楚客等三十余名朝臣立马站了出来,全都是为李泰摇旗呐喊之辈,呵,这回有意思了,太子跟李泰算是正面对上了,正主儿的李贞反倒成了看客。
看客就看客,李贞却是满不在乎的,无他,管太子与李泰谁赢谁输,李贞才不在乎呢,就连这本折子能不能通过朝议李贞都不放在心上,只要太子跟李泰闹起来,李贞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只要有李泰在边上牵扯着,太子势必无法全力封杀李贞,如此一来,李贞这个兵部侍郎的位置就算是暂时无忧了,就算有些小风浪,李贞也不会太在意了罢。
李泰一边人多势众不说,还有芩文本这个刑部尚书在,无论是气势还是官位都远远压过了太子一系的人马。眼瞅着要败阵,太子是真的急了——他原本只是想打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