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基那副痞子作风没办法,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承基老弟还是这副急性子……”神宇真人还待得再说些什么,可眼瞅着纥干承基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的神色,忙改了口道:“蜀王府传来消息:蜀王遇刺之后,重伤昏迷不醒,估计十天半个月内是无法动身进京了,不过据内线说,蜀王其实伤得并不重,只是躲了起来,谁的面都不见,本真人亲自去了都被打了回票,此为其一;其二,越王殿下今日一早便衣出行,在闹市中转悠了一阵之后,突然消失,本真人手下那帮子笨蛋跟丢了人,不知道越王殿下究竟去了哪儿,只知道时隔半个时辰之后,越王殿下已经回到了梅园;其三,梅园那头传来消息称越王殿下已经开始调配人手,准备抓捕铁四,具体行动尚不得而知。”
一听神宇真人扯了半天全是没啥用处的消息,纥干承基顿时忍不住骂了起来道:“他娘的老萧,你小子出去了大半天就整出这么点狗屁不如的消息来,奶奶的,太子爷每年给的钱粮敢情全让你小子给昧了不成?你个混球,要我等在此耗上一辈子吗?”
纥干承基的话着实刺耳得很,神宇真人如今可不是当年跟在纥干承基后头混饭吃的江湖小混混了,这些年来备受尊崇之下,哪还受得了纥干承基这等消遣,立时气得面色铁青,胸前的长须无风自动,死盯着纥干承基,怒哼了一声,刚要出言反驳之际,一名靠在丹室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壮汉突地睁开了眼,冷冷地说道:“承基,闭嘴!”
纥干承基似乎极怕此人,紧赶着陪笑道:“柳师兄,小弟一时妄言,望师兄莫要介意。”
那名壮汉正是纥干承基的师兄柳随风,虽与纥干承基师出同门,可一身的武功远在纥干承基之上,为人又极其凶残,睚眦必报,心眼小得跟针眼似的,向来不许有人在他面前随意放肆,便是纥干承基这个师弟也不例外,此时见纥干承基陪笑,却也丝毫不加理会,只是看了神宇真人一眼,淡淡地问道:“萧真人,越王殿下要捉拿铁四可是确有其事?”
“不错,此事已得到了证实,是梅园那人所送来的消息。”神宇真人自是知道柳随风的性子,也顾不得生纥干承基的气,忙恭敬地回答了一句。
“唔。”柳随风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可有那个铁四的资料,此人现在何处?”
神宇真人很是恭敬地答道:“据内线传来的消息,铁四其人好赌成性,时常出没于城中各赌坊,贫道已经派了人去各赌坊守候,暂时还没得到其人的消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现时并不在蜀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