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是下了血本的,每年光是活动经费就多达十万贯,足足可以抵得上两、三个上州一年的总收入了,可结果如何呢,先是有铁二、铁四的背叛,接着又是如今对宫中变故的盲不知情,这又怎能不令李贞气恼交加。
燕十八、纳隆二人是先后两任“旭日”的掌总,对于“旭日”的失职自然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此时见李贞生气,却也不敢多加辩解,各自的脸都难堪得很,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纳隆苦笑着说道:“殿下息怒,事已至此,某不敢推谢责任,整顿之事回京再行计议,可现如今变故已生,其中意味却不可不防。”
李贞生气的是“旭日”失职,倒也不会去迁怒于纳隆,毕竟纳隆接手“旭日”不过两个月,又一直跟在李贞身边忙个不停,哪有那个时间去整顿“旭日”,这罪自然是不该由纳隆来承担的,倒是燕十八的罪责多一些,此时见纳隆开口谢罪,李贞也不好过于己甚,恨恨地扫了满脸子尴尬之色的燕十八一眼,挥了下手道:“罢了,事情都过去了,本王也不想再提,不过回京之后‘旭日’必须重组,这一条却是必不可少的,具体如何运作,回京再行定夺罢。嗯,父皇突然大规模更换宫中宦官,看样子是打算动手了,这一条倒也罢了,左右父皇本就是设好了局的,早动手,晚动手都是要动手,无甚可说之处,只是那胡有德本是承庆殿主事,老四那厮还在宫中之时就是在承庆殿过活的,如此让胡有德上来,显然就是个明显的信号,父皇立老四的心未免太急迫了些。”
李世民欲立李泰为太子,这一条纳隆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他更清楚的是:尽管李贞口中从来不说,其实到现在还没彻底死心,还是抱有一步登天的想头,值此关头,纳隆身为谋士自然不能坐看李贞犯错误,忙面色一肃地道:“殿下明鉴,圣上虽有心立魏王,不过却必然不能成事,便是殿下也绝无此等可能,而今之计,唯有确保晋王入东宫,方可确保殿下将来之大计,此事莫非殿下忘了不成?”
设法将李承乾、李泰这两个嫡子先打将下去,让李治那个无能的家伙进东宫,而后再设法废掉李治本就是李贞早已确定好的战略,此时纳隆旧事重提不过是为了提醒李贞不要幻想一步登天罢了,虽没说得很明白,其实话里却不免有些子责怪之意,不过李贞却并不生气,只是有些被揭破了心底秘密的尴尬,可纳隆说的全是实话,李贞自然没好意思却责怪纳隆,自嘲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头道:“呵呵,先生所言甚是,本王怎会忘了,嘿嘿,对了,那个胡松说路上不太平又是怎个说头?”
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