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个满嘴跑着火车,有的没有的瞎扯了一大通,废话说了一箩筐,到了底儿,还是李泰率先憋不住了,将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猛地一顿,面露愤慨之色地道:“八弟,哥哥听下人们都说了,某些个丧心病狂的混球竟然敢公然行刺八弟,一次不成,竟然还敢再次,便是连军营都敢烧,是可忍孰不可忍!八弟,你尽管放手去做,一切有哥哥在,定不能叫那帮贼子逍遥法外!”
嗯?这小子啥意思来着,妈的,怎么听起来像是鼓动老子出手去对付老大的样子,奇了怪了!李贞一听李泰的话,立时品出了味儿来了,心里头不由地疑窦丛生,可也不好开口询问,再者,此事关系重大,李贞哪可能真儿个地对李泰交底,这一听李泰为自个儿抱不平,眼珠子一转,笑了一下道:“四哥明鉴,此事小弟尚在云里雾里,浑然不晓得是谁要谋害小弟,唉,都怪小弟平日里行事不谨慎,得罪了人不少,该当有此劫,好在人没事,也就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八弟说哪的话。”一听李贞似乎压根儿就不打算追究此事,李泰立时有些子急了,眼一瞪,怒气冲冲地说道:“八弟,尔乃是我天家贵胄,岂容宵小猖狂若斯,此事若是不加穷究,开了个坏头,我等天家子孙岂能有太平乎,不为八弟一人,便是为了我天家的脸面,此案都必须侦破,对那些个贼胆包天的蟊贼务必加以严惩,怎可如此息事宁人!”
啊哈,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狗日的,敢情这小子是打算让老子出面去闹,好为他火中取栗来着,嘿嘿,他娘的,还真把老子当傻瓜看了,妈的,看老子好好逗你玩儿。李贞一听到这儿,彻底明白了李泰的来意,心中暗自好笑,不过却也不点破,只是苦着脸道:“四哥教训得是,只是……唉。只是没凭没据的,小弟也无可奈何不是?也只能由父皇做主了,左右小弟是没得奈何了。”
“你……”见李贞如此“不争气”,李泰鼻子都气歪了,好一阵子急喘之后,这才恨恨地咬着牙道:“八弟尽管放心,一切都有哥哥在呢,怕个甚,再说了,父皇又岂能容得下那等残害自家兄弟的小人猖獗,这天下还有公理在呢。”
残害自家兄弟?哈,妈的,老爷子自己就干过,他娘的,老四这混球还真他妈的不会说话,嘿,这话要是让老爷子听到了,一准是板子侍候的下场,你个小狗日的,想进东宫自个儿忙去,想让老子出手,门都没一个。李贞心里头狠狠地逼视了李泰一把,可也感到有些子奇怪,无他,岐州之行前,李泰还热乎着找自己要刘七,打算亲自出手扳倒老大的,可这才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