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抓到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太可能,无奈之下,也只好开口发问道:“愿闻其详。”
莫离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羽毛扇,笑着解释道:“殿下明鉴,圣上此时赐婚房遗爱,魏王一方声势必然大涨,圣意所出,有所观望的朝臣们心中想必也会以为此乃圣意归魏王之表征,势必会悄然转向魏王一方,纵或不立刻表态效忠,心动怕是难免的了,一旦如此,吴王或是殿下若是不有所动作的话,那就只能坐等魏王入主东宫了,就算殿下能忍,吴王那头能忍乎?怕是不能罢,这乱必然也就起了,三王一旦陷入纷争,谁能裁决之?不就只有陛下了么?”
忍?自然是不能忍的,老四那厮可不比老大,虽说算不得什么大才,可手腕还是有的,再加上这小子手中的势力不小,真要是让他进了东宫,再想赶他出来可就难了,妈的,老爷子来上这么一手,也不嫌累得慌!李贞一阵心烦,站了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突地立住了脚,扫了眼两大谋士道:“若真是如此,本王倒也不怕乱,先看看老三那头会如何动再议罢!”话音一落,也不想再议事了,挥了下手,径直出了书房,转回后院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贞心烦,吴王李恪也一样头疼得紧——宫里的压力、朝务的压力、兄弟们步步紧迫的压力,方方面面的压力压迫得李恪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若不是有自幼骑马射箭打熬出来的好身体顶着,只怕早就被压趴下了,更别说啥还得保持风度来着。今日进宫一行之后,被杨淑妃一挤兑,饶是李恪素性坚忍,却再也无法沉得气了,也不去工部打理朝务,急急忙忙地赶回了自家王府,打算召集心腹谋士好生商议一下对策,却不曾想才刚回到府中,屁股还不曾落座,就见王府司马林河从外头匆匆而来,略带一丝慌乱地禀报道:“启禀殿下,内廷传来消息:陛下将高阳公主赐婚于房玄龄次子房遗爱,如今圣旨已到门下省。”
“嗯?”李恪立马坐不下去了,霍然而起,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强自将心中的惊异压了下去,这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样子父皇是不想再拖下去了,母妃她……唉,事已至此,当如何是好?”
李恪虽尚未提及杨淑妃所言何事,不过早已知晓此事的叶凌却已然猜出了杨淑妃究竟想干嘛,眼瞅着李恪大失常态,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却并没有马上开口,反倒是林河率先道:“殿下您切不可听从淑妃娘娘之言,如今朝局将乱,我等论势论力皆不占上风,当以静制动,切不可盲目行事,一旦有差,万劫不复矣!”
“是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