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能有多大价值之前,李泰是不准备将自己的底牌托出来的,可问题是长孙成亮已经开口发问了,不答又不成,李泰眼珠子转了几圈,哈哈一笑道:“六表弟这个问题问得好,这朝局么,呵呵,哥哥一时间也看不怎么通透,不过呢,该如何定夺自有父皇他老人家做主,实不容我等作儿子的多言,呵呵。”
长孙成亮到底是嫩了些,哪能跟李泰这等“政坛精英”相提并论,一听李泰在打哈哈,脸色立时就有些子难看了,本待拂袖而去,可一想起此来的目的,却又强自忍了下来,端起茶碗,猛饮了一口,算是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殿下身居高位,在外人看来那是风光无限,某却以为殿下这是如临深渊,若是不加警醒,只怕大祸临头矣!”
朝局如何李泰心里头哪能没个准数,自然清楚自己眼下的局势看似一片大好,实则内含危机,而这个危机的来源就在长孙世家的身上,只不过李泰并没有傻到在长孙成亮面前点破此事的地步,眼瞅着长孙成亮在那儿危言耸听,李泰心中暗自好笑之余,也算是摸到了长孙成亮的部分底牌,这便做足了演戏的架势,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霍然而起,满脸子惊异之色地看着长孙成亮道:“表弟何出此言?”
菜鸟就是菜鸟,长孙成亮尽自聪慧,可打小了起就被长孙无忌严管着,除了长孙一系的官员之外,甚少与朝廷大员打交道,再加上他自命不凡,寻常人等都不放在眼中,也不屑去交接那些官吏们,于人情世故上本就一般得很,哪能看得穿李泰这是在演戏,一见李泰失惊,立时得意了起来,顾左右而言其他地道:“殿下,这香闻着甚好,不知是哪产的?”
长孙成亮那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李泰,险些笑破了肚皮,这便一派着急的样子道:“哦,这香是哥哥令人按御方子特制的,能有清心明目之功效,外头是买不着的,表弟若是要,哥哥这儿有的是,要多少都有,只是,呵呵,只是表弟先前所言……”
长孙成亮的用意自然不在那些御方子所制的檀香之上,此时见李泰发急了,心情大快之下,一敛笑容,整了整衣袖道:“殿下,而今东宫之位虚悬已久,按情论理,都该由殿下入主青宫,可陛下却始终未曾有定夺,何故?非不能而是不为耳,依某看来,陛下心目中的储君人选只怕不是殿下,而是另有其人!”
长孙成亮此言语出惊人,但说的却是实情,虽说李泰早已从王府司马苏勖的分析中得出了这个结论,可还是被长孙成亮这番话吓了一大跳,立时收起了小瞧对方的心理,皱着眉头看了看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