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疼,无言地摇了摇头,默默了良久之后,这才起身拍了拍何承业的肩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罢了,不说这个了,明日一早就到龟兹国境了,这些日子不太平,还是多加留心些好,这酒就喝到这儿罢,天色不早了,何老弟也早些去安歇吧。”
“唉。”何承业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起了身便要行出帐外,可才刚走到大帐门口却突然站住了脚,头一侧,似乎听到了什么,突地一个激灵,也不管沙魁脸上如何诧异,猛地倒在地上,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了沙地上,只一听,便即跳了起来,面色凝重地开口道:“不好,有大队骑兵正在接近我方营地,来者不善!”
何承业的本事如何沙魁心中自是有数,此时见何承业所言不像有假,顾不得细问,跳将起来,冲出了中军大帐,高声下令道:“吹号,全军集结备战。”
何承业话音刚落,其帐外守卫着的亲兵便忙不迭地吹响了紧急集合号,原本祥和的营地立时乱了起来,篝火晃动间,随处可见匆忙奔跑着的官兵,好在唐军平日里便有过应付突发事件的相关演练,众官兵虽乱却并不慌,不过片刻,五百骑兵便已完成了集结,聚集在营房入口处等着沙魁下达作战命令,与此同时,从塔里木河上游杀来的一彪军马也冲到了营地不远处,见着唐军已然有了准备,便自行停了下来,在离唐军营地不到三百步处排开了阵型,虽说黑夜间看不清来敌的旗号,也看不清来敌的数量,可光是看敌军队列中那星星点点火把,便能知晓这一拨来敌的数量至少在唐军兵力的三倍以上。
不好,这回麻烦大了!眼瞅着敌军势大,沙魁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涌上心来——沙魁倒是不怕战,若是没有粮秣辎重在此的话,沙魁丝毫也不惧对方人多势众,可这会儿粮秣辎重繁多,再加上还有一群几无战斗力可言的民夫要照应,沙魁实没有胆子跟对方硬拼的,无他,一旦粮秣有失,即便是打胜了这一仗,也于事无补,若是因此而误了前方战事,他沙魁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了。
“沙兄,此地乃是我安西之境,何处来的如许多兵马,该不会是龟兹王那班搞的鬼罢。”见沙魁半天没说话,何承业有些子疑惑地说道。
“何老弟,某自领几名弟兄上去看个究竟,尔领弟兄们死守营垒,一旦事有不谐,不可硬拼,坚守到天亮后,设法退回蒲昌。”沙魁略一沉吟,低声叮咛道。
“不妥,沙兄乃是主将,轻易动不得,还是某去好了。”何承业不同意沙魁的提议,一提马缰绳便要率亲卫上前,却不曾想沙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