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啊,陛下有令,那个,您是知道的,小的甚是为难,您老……”
“嗯,知道了,老夫只是来看看,很快就走,这还不成么?”百里涛边说着边走到萨百户的身边,抖手间,一只小布袋便悄然落入了萨百户的手中。
那布袋着手便是沉甸甸的感觉,想来里头的黄白之物少不到哪去,萨百户可是个知情趣之人,嘿嘿地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将身子一侧,让开了条通道。百里涛很是满意地拍了拍萨百户的肩头,领着三名亲卫大摇大摆地向那座孤零零的小帐篷走去。
一盏昏暗的油灯在床头一明一暗地闪动着,将算不上大的帐篷照耀得一片昏黄,灯火摇曳间,忽明忽暗的变化令趴倒在行军床上的白素心原本就阴沉的心思更烦上了几分,后背上棍伤处传来的刺痛感令白素心很有种想要放声狂吼的抓狂,然则,为大将多年的尊严却不容白素心做出呻吟的娘儿状,再苦再痛,他也只能强自忍将下去,只是心中对白凝叶以及那利的痛恨愈发浓郁了起来。
三十余年了,纵横疆场三十余年,大小战事百余场,为了龟兹王国的存亡,付出的今生所有的一切,可到了头来却落得个阶下囚的待遇,白素心怎么也不甘心,可眼下人为刀俎,自身为鱼肉,白素心纵使不服又能如何,每一想起白日里白凝叶的嚣张跋扈,白素心便有种切齿的痛恨之感,深恨自己前些天不当机立断,若是能抢先自立,又何来如今这般惨痛之状。
“大将军。”一个略带哽咽的声音将白素心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了过来,勉力抬头一看,入眼便是百里涛那张带着沉痛的脸,心头顿时一暖,忙要起身,不料却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处,疼得白素心“啊”地便倒吸了口凉气。
“大将军快躺好,末将来迟一步,让大将军受苦了。”百里涛抢上前去,一把扶住白素心的身子,歉疚地说道。
百里涛是这几年新涌出来的一名战将,武艺虽是一般,可为人却是不错,加之与龟兹王那班又沾亲带故,逐渐在军中混出了些名堂来,自托克逊一战后,因着龟兹国宿将折损了不少,百里涛也因此攀上了千户长的高位,与白素心走得算是比较近,虽谈不上是白素心的心腹爱将,可关系也算是较为亲密了的,此番白素心倒了台,原先那些个整日里围在身边的“爱将”一个都没露面,倒是百里涛跑了来,这令白素心大为感动,任由百里涛扶着躺了下来,低声地问了一句:“尔怎敢来此,不怕受了老朽的牵连么?”
“末将素日深受大将军之恩,如今大将军有难,末将怎能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