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罢。”
“是,殿下。”两名手足无措的奶妈紧赶着应答了一声,忙不迭地迎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从李贞的手中接过小李纯,放进了摇篮,两人抬着便出了房门,自去隔壁安顿不提。
“嫣儿。”李贞轻唤了一声,伸手将裴嫣揽入了怀中,亲了亲裴嫣的绣发,笑着道:“嫣儿,本王这些日子东奔西跑地,没个安生,可苦了你们母子俩了。”
自嫁给李贞之后,先是遭遇宫廷之变,后又是迁出塞外,饱经旅途之劳顿,接下来又是烽火连天,裴嫣的心始终就没轻松过,时常悬着,为了李贞的安危没少担惊受怕,尽管早在嫁给李贞之前便已知晓身为王妃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去,可还是不免有些微微的怨气在,然则,听着李贞如此温柔的话语,裴嫣心中那细微的怨气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仰起了头来,盯着李贞的双眼,抬起一支柔夷,轻轻地捂住了李贞的嘴,柔柔地说道:“殿下切莫如此说,妾身能呆在殿下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妾身不求多,只求殿下能得平安……”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李贞心中激情荡漾,轻轻地含/住了裴嫣的玉手,舌头一舔,顿时令裴嫣浑身一个激灵,下头的话立马说不下去了,涨红着脸,低下了头去,扭捏地扭了下腰,低声地道:“别,殿下,妾身今日不行……”
厄,晕乎!李贞这才注意到裴嫣的手指上戴着枚小巧的银戒指,立马明白今日怕是没啥“性福”可言了,不禁有些子大恨,可又没法子,只好呵呵地一笑,拉着裴嫣的手,坐到了塌上,自圆其说地道:“来,陪本王叙叙话。”
李贞那点儿小心思哪能瞒得过裴嫣,此时见李贞满脸子悻悻然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捶了李贞一下道:“尽想坏事儿。”
“啥?哪有啥坏事儿,这是古礼懂不?周公,圣人也,本王不过遵循古人之礼罢了,呵呵,嫣儿,你说对不?”左右没有周公之礼可行了,李贞倒也放开了,嘻嘻哈哈地贫起了嘴来。
“郎君尽瞎说。”裴嫣又羞又气地拍了李贞一下,翻了个小白眼道:“郎君要行礼也成,找月儿妹妹去好了。”
一听到裴嫣说起了明月公主,李贞顿觉胸口一窒,原本不错的心情立马一落千丈——明月公主毕竟是龟兹国的公主,尽管已是李贞之妻,可血脉亲缘却是不会变的,而今李贞发兵灭了龟兹国,将龟兹王一家老小都关了起来,抛开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论,李贞此举确实不怎么对得起对自个儿一往情深的明月公主,在回高昌的这一路上,李贞也没少想该如何跟明月公主解